有那麼一瞬間我是愣怔的,回過神的時候,喜神和瘟神都不知所蹤。
奇怪了,他們沒有跟上來,也什麼都不說,這是幾個意思?
“任哥,你真的是人嗎?”開車回去的時候我問任孝義,任孝義推了推眼鏡,“你問的是什麼蠢話。”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偷偷的看著他。
琅東拉過我的一隻手,在我的手心裏麵畫著什麼,癢癢的,我不得不將目光轉向到琅東的方向,“怎麼了?”
琅東抿嘴笑著搖搖頭,看著他亮的驚人的眼睛,我一瞬間覺得他是在說:回去再跟你說。
我們平安的回到了沈妖精的住宅,任孝義給小路易衝了牛奶,洗了澡,喂他吃了夜宵。然後看著他沉入水裏睡著了,他才擦了擦手,跟我們打了一聲招呼回去了。
門剛剛關上,琅東就拉著我到了房間,吧所有的門窗都關好了,然後坐在床上,“阿白你來。”我坐在琅東的身邊,問:“這到底是怎麼了?”
“我撿到了這個。”琅東伸手,一撮雪白的毛發躺在他的手心裏麵,不長不短,摸上去軟乎乎的,還帶著一種不可思議的柔和。
“這是什麼?羊毛嗎?”我問琅東。琅東搖搖頭,“阿白,這是我從任孝義的身上取下來的。他確實不是個人。”這事情聽著還真勁爆。
“我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但是我知道他肯定是個比喜神和瘟神還要更厲害的家夥。隻是現在不顯山露水。”琅東用手指搓著那毛發,“不過應該對我們沒有什麼害處。”
我喘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這些那些的事情多了去了,現在也還沒有聯係上麒麟,我也不想想那麼多的東西。撿起琅東手裏的那撮毛發,然後丟進了那個布袋子裏麵去了。
不管他是什麼,但是他救了自己,這是事實。
那麼多天來我總算能睡一個安穩的覺。睡醒的時候已經是大天亮了。我起來伸了一個懶腰,伸手摸到一個濕漉漉的東西,我還沒反應過來呢,那東西就已經往我的懷裏鑽了。
我菜刀眼摸著路易的頭發,覺得軟乎乎的。這小鬼前一段還特別的嫌棄我呢,估計是對於瘟神很敏感,所以一直沒有靠過來。
現在膽子那麼大了敢靠近我了,看來是我身上的那種倒黴勁兒過去了。為此我也心情大好,早餐多吃了兩碗飯。
吃吧喝足了之後和我跟任孝義說今天沈妖精的飯菜我送過去就好了,任孝義倒是沒什麼關係,不過我拎著保溫盅出去的時候他叮囑了我一句:“他好像趁我不在我的時候吃了冰淇淋巧克力奶昔之類的高熱量的東西,你去的時候搜查一下床頭,枕頭底下,還有他口袋。如果有的請全部沒收。”
我一聽這沈妖精應該不會那麼幼稚吧?
“他最近沒有通告也不接戲,休了個假,但是一休假他就懈怠了,沒有去健身。我也縱容了,但是他吃高熱量的東西容易發胖。”任孝義推了推眼鏡。
我心說做藝人也還真是一點都不好,雖然也能賺很多的錢。
我提著保溫盅和琅東一塊去了醫院,剛出了電梯進病房就見到沈妖精正在挖著冰淇淋吃的不亦樂乎。“沈妖精我還以為你多有自製力呢。”我冷笑了一聲,把保溫盅放在了一邊去,沈妖精明顯是被嚇著了,但是一看是我來了,他有肆無忌憚的繼續吃著。
“薛少白你差點嚇死我了。這樣的天氣就該蓋著棉被吹空調吃冰淇淋啊。”他感歎了一句,往嘴裏塞了一大口冰淇淋,十分的滿足。
“說起來,你那事情怎麼樣了?”他吃的時候還不忘問我。我立刻點頭:“好了好了,不倒黴了。娘的差點死在那瘟神的手裏了。”
要不是有任孝義我現在估計真的還倒黴下去呢。
“沈妖精我問你,這個任孝義怎麼變成你經紀人的?”我有點奇怪。沈妖精眨了眨眼睛,好像在思考著什麼似得,然後回了一句:“公司安排的,怎麼了?”
“你很信任他?”我又問,不然他怎麼會和路易那麼熟稔?
“嗯,他基本上是另一個我。沒有他我估計也活不成了。”沈妖精笑著回答。他心髒病挺嚴重的,再加上有偷停的現象,其實是不合適做藝人的。
不過那麼多年了也不見出事,估計就是這位任孝義在,所以沈妖精也可以活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