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新郎官我絕對掉頭就跑,這親我也不成了。
隻是現在的我不能說話,什麼都不能做,隻能在心裏祈禱著小狼崽子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
事不遂人願,從剛剛開始我就一直聽見那不男不女的家夥在說著猜不對,也不知道狼崽子怎麼樣了我很著急,卻又無濟於事。
我想著要是我現在能動彈一下就好了,這樣狼崽子就能找到我了,找到我之後這場夢境應該能夠消退……
我越是這樣想,越心焦,每一次試圖掙紮都覺得疼的厲害,這恐怕就是他們綁人的手段來著。我吞了一口唾沫,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的舌頭,我都感覺舌頭要被要斷了,卻一點都不疼,一口鹹澀的腥味在我的口腔蔓延開來……
我操……這該不會是在夢境中感覺不到難受,待會醒過來就斷掉舌頭了吧?我這樣一想就感覺心中驚悚萬分,正分神呢,那娘娘腔的聲音又響起了:“官人好記性,這會是猜對了。”
那聲音剛落,我就被猛然一推,推向了前麵去,蓋頭也順著就掉了下來,一瞬間燈光亮了起來,即使是藍綠色的我也覺得有些晃眼的厲害。
迷糊的眯了兩下眼睛,我的眼睛才感覺聚焦得上,看到地麵上那一灘恐怖的血漬,我心猛然一跳……
狼崽子趴在了血漬上麵,因為那地方並麼有鋪上紅毯,而是慘白從的一片,所以看的十分清楚。也正是清楚才讓人感覺觸目驚心。
“琅東!”我叫喚了一聲,從凳子上摔了下去,卻沒有任何的疼痛感,我雖然知道這是夢,但是還是感覺到很心疼,那小孩就那麼點小能想到什麼?能夠記得我在哪裏也算是好的了。
現在還要遭受這樣的對待,簡直就是虐待兒童啊我去。
我掙脫了一番,身上的束縛鬆懈了一些,我趕忙爬了過去,把琅東給抱了起來,剛伸出手去,猛然聽見了一聲:“掰?”
我操……這聲音在我身後,那我現在準備包起來的這個是什麼?
那灘血上麵躺著的“琅東”突然就爬了起來,用一雙空洞的眼睛看著我——真·空洞啊我去!這眼眶裏麵就根本沒有眼珠子好嗎?!嘴巴裏麵也是一根牙齒都沒有,看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我猛然吞了一口唾沫,也不管現在自己還被綁在凳子上,迅速的往後邊開口叫我“掰”的狼崽子移動過去。
狼崽子上前來幾下就把我身上的那些個繩子給拉扯掉了,我這才發現綁在我身上的竟然不是什麼繩索,而是一片濃密烏黑的長發。我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就湧了上來,立刻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脫離了凳子的束縛之後,我立刻和狼崽子站在一邊去,看著那依然端端正正坐著在那裏一排的新娘子,還用從血泊裏麵爬起來的“琅東”,心裏有些發毛。
“官人其他的都不收了嗎?”“琅東”一邊說著一邊噴著血水,一陣陰風吹過去,那些個新娘子的紅蓋頭全部都掉了下來,她們全部都是跟這個人一模一樣的,沒有牙齒,眼睛嘴巴都是黑漆漆的空洞。
“這是夢,這是夢,這是夢來著……”我不斷的念叨著,剛剛我就在想是不是和琅東一塊就能走出這個夢境,可是現在在一塊了這個夢境卻依然沒有消退下來,這是怎麼回事?
我突然感覺手心一疼,我立刻低下頭來,看見琅東一口咬著我的手腕,因為力氣又些大,所以疼的慌……
疼……為什麼我會感覺到疼?奇怪……
這不是夢嗎?我又呆愣著啃了一下自己的舌尖,依然是半點疼痛感覺都沒有的,我心裏立刻了然,感情這還是在現實之中,是我自己一個人感覺不到知覺,一定要讓別人來才行……
我操,那我剛剛要是咬得用力一點了我不得舌頭斷掉自盡了?
我的心猛然一跳,低頭看著琅東,琅東則是抬頭看著我,伸手指了指地麵上的東西,我看過去,一整片的都是骷髏,,一點皮肉都沒有的那種。
那一排的新娘哪裏還有剛剛光鮮亮麗的模樣,一個個的長著血盆大口,我心中一跳,腦海裏立刻出現了兩個字來:“血屍!”
難怪他們渾身都是血紅色的!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新娘服,也根本不是什麼新娘子!這就是個活脫脫的全套!引人進去讓他們吃掉的圈套!這裏的陰氣煞氣太重了,人的陽火要是弱一些就會受到幹擾,不然我這樣餓的情況也沒辦法解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