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我怎麼說,難道要告訴他:“他們這幾個深受馬列主義影響,學習科學知識的未來建設祖國的棟梁之才(棟梁當然是我的自我感覺良好)。大晚上不睡覺的,在樓頂上起壇抓鬼?”
就算我敢這樣說,也不認為這種話別人就敢信。所以我一臉為難的看著盧隊長,眼神還有點小幽怨,一副我很受傷的表情,看的其他人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
“我,我相信這世界上,有些東西是無法用科學去證明的。有些事它雖然怪異,但並不是不可能發生的。我當年也是因為不信這些,才丟了警察那份工作。如果當初我不是那麼的固執,我現在也不會出現在這裏。我說的話,你能明白嘛?”
盧隊長一改往日的硬派作風,反而有些傷懷的感慨。
“盧隊長,既然你經曆過這種事。那你應該知道,我這種人是不能隨便把這些東西告訴你的。有些事知道了,未必對你有好處。”世間上的緣分不單是指感情,靈異的事也是一樣,隻要你不踏入這個領域,那麼你一輩子也可能碰不上一件怪事。但是如果你參與或者知道了某些靈異的事,那麼冥冥之中你的緣分就會與這事掛鉤。
“那我就問你一句,醫務室發生的血案,與你要做的事是不是有關聯?”
看著正經的我,盧隊長有些激動的問道。但是我不想騙他,也不想說實話,這一愣神的功夫,就被盧隊長給捕捉到了。
“我知道你不想說,但是我告訴你,既然這事發生在我的地盤上,那我一定會管。你就算不想牽連我,但我自己也會靠過去。你們幾個回去吧,如果有什麼事,隨時可以來找我。”
“盧隊長,這不是你的職權範圍,為什麼要躺這趟渾水。”
“因為我曾經是個警察,我的誓言注定了我這輩子都要與惡勢力鬥爭,哪怕它們更本不是人。”說完,盧隊長轉身就要離去。但是我看著他背影,輕聲的問道:“值得嘛?”
“人不一定做每件事都要值得,有的時候信念與原則就是最值得的。我問問你自己的內心,你做每件事都是值得的嘛?”
盧隊長的背影並不高大,但是他的話卻敲打在我內心深處。這是個可敬的人,隻是為了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卻無所畏懼。
但是我理解,所以他沒有叫住盧隊長,因為他的原則也注定了他不可能去隨便牽連一個局外人走進這團漩渦。
他可以為了陳衝,為了醫務室的那四條人命,因為這是他的道。是他與生俱來就被賦予的責任。
兩人的對話,也觸動了陳衝,他突然想到我為了自己,招了這麼大的罪,結果他昨晚卻差點害死了我,如果今天醒來,發現的是我的屍體,那麼自己一定會後悔的。
“小二,昨天真對不住了。要打要罰,兄弟我都認了,是我不對,不該為了雨婷連累你們。”
“別來這套,二哥我血都吐了兩斤,你以為煽情就可以了。我告訴你,沒有一個禮拜的燒烤,你別想在這學校混下去。”
我擺了擺手,一臉咬牙切齒的咒罵道。但是陳衝知道,他這樣就表示他已經不生氣了,這反而讓陳衝更加內疚了。
“謝謝,小二。我啥也不說了,你是個好人。”
“你才是好人呢,你全家都是好人!我可不是那些雛,堅決不收好人卡。”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經過陳衝身邊時,把他拉了起來。
我看著陳衝那張有些青紫,還有點紅腫的臉,微笑道:“別想太多了,你昨晚那樣,是因為你的性格,你想對王雨婷做出彌補。而我拚命,也是因為我的性格,我要守正辟邪嘛。兩樣事雖然有些交集,但並不衝突。衝哥,四年的室友,真的不需要煽情的。隻是你太衝動了,以後收斂點,我可沒有兩條命給你玩。還有半年就畢業了,咱們都要開開心心的走。”
聽著這些話,陳衝的眼眶都有點濕潤了。他知道自己昨晚是過分了,但是我的不計較,讓他有些無地自容,暗自下了個決定,以後一定不再衝動,不然他對不住我的一片苦心。
“二哥,是不是去吃燒烤呀?”
“廢話,陳衝這王八蛋要是敢不請一個禮拜的燒烤,我就跟他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