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沒有接到閔星怡的求助電話,不過我心裏並不擔心,隻要她們回家住,肯定會受到那兩個淫鬼的騷擾,根據閔星怡所說,這兩個淫鬼鬧出那麼大的動靜,肯定是剛來的,如果來了很久了,就不會再用這樣的粗暴的方式去對待閔星怡了。
淫鬼開始的粗暴是因為要對它的目標纏身,隻有在摧毀了目標的抵抗意誌的時候,才有可能一直纏在目標的身邊,這樣下去的話,它就能隨時隨地的跟著它的目標,就算不回家,淫鬼也會留在目標的身上,這聽起來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不過實際情況卻沒有這麼恐怖。
淫鬼一單纏身成功,接下來的所有動作就不會太粗怒,比如摸摸身體,扯扯毛或者壓壓身之類的,而且次數也不會太頻繁,
等到了九點,我依舊沒有等到閔星怡的電話,我也沒有主動找她,而是直接去了店裏上班。
我上班的地方叫行運閣,老板姓王,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留個山羊胡,經常穿個黑色的男裝旗袍,看上去倒是像模像樣的,不過從這半月的相處看來,這個老板完全就是個門外漢,對於風水命理完全是一知半解。
即使這樣,他也依舊幫人測運卜卦看風水,取名改命測批八字。這些事情他不精通,不過來店裏的顧客更加不懂,他隨便幾句話就能把來的人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批八字就在電腦裏麵排盤,取的名字也沒有任何的依據,都是瞎取的,還收人489一個。
不過現在道觀很多都是為了賺錢而忽悠香客,王老板的行為也隻是順應時代發展的潮流,而且他現在是我的老板,我對他也沒有什麼抵觸。
王老板經常出去給人看陽宅風水,這個時候店裏不能沒有人,而且我也算的上是一個油腔滑調的人,這就是我能在這裏工作的原因。
那天,我去店裏的時候,王老板還沒有來,我自己打開了店門。
我的工作很簡單,就是熟悉那些風水擺件的作用和用法,講解給顧客聽,然後盡量的學習一些風水的相關知識,這些知識都是王老板教給我的,不一定對,但是聽起來要像模像樣的。
那些風水擺件也是暴利,一個樹脂做的麒麟龍龜或者元寶成本不過幾十塊,加上一個幾毛錢成本的開光證明和證書,標價就是大幾百甚至是上千。我來了半個月,賣出了六個大件和十多個小件,這個業績讓王老板很是滿意。
中午十二點的時候,王老板依舊沒有來,閔星怡的電話卻打了過來,電話接通的那一刻,這個妹子突然就哇哇大哭了起來,旁邊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另外一個抽泣聲,想必是那吳維倫的。
“陽哥,你救救我們,我求求你救救我們……”這是閔星怡的第一句話,帶著很嚴重的哭腔,甚至有些語無倫次了。
聽到閔星怡的話,我有些禽獸的咧嘴笑了一下,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你那個跆拳道教練沒有擰斷那兩個淫鬼的四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