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吃痛,卻不退讓,掌中金光大冒,那假石人黑氣也是不斷湧出,兩隻肉掌死死貼在一起。秦明月的陰陽真力本就又消散對手真力之奇特功效,這下更是大發神威,若非如此秦明月早就被震的非死即傷了。
兩人拚了一會,秦明月眼見對方真力非是自己可以比擬,隻想退後稍作休息,正要借力後退,突然,掌上一緊,原來卻是被對方吸住了。
這一驚非同小可,這樣的話,隻待有一個人拚的真力耗盡,那便是身死之時,如此可是大大不妙,自己不過是為了取那銀鐲而已,又非與他有什麼深仇大恨。
當下運起真力,不斷擊出,隻想可以震退假石人,不過這般機會卻是十分渺小。
過了一會,秦明月自知如此下去自己必敗無疑,心中道若是能知道這怪人弱點就好了,又道自己既然能探查這水之力,為何不能探查這怪人的經脈走向,好待機而動。
念及於此,又將那凝練神識通過掌心射進假石人的經脈中,既然是神識,無形無色,那假石人怎會知道。
秦明月將神識放進假石人體內,混入真力,立即進行探查,當下便把一切運行走向了然於胸。
這一探查,卻是讓秦明月心中大驚,皆是因為,那怪人的功法,竟然和自身一般,居然是自家的《連城禦神決》。
怎麼可能,心中頓時被驚的不能思考,那怪人怎麼會用自家的功法?難道是我先輩被困在此地?
秦明月有了這般思想,當下手下便放輕了許多,不願在於那人對決。可是那怪人怎麼會知道秦明月的想法,隻是以為秦明月後力不濟,更是加了許多力氣,竟然將秦明月的陰陽真力頂回了掌中。
秦明月受了這一擊,全身便是一震,口中吐血,急忙收了心神,再度發力,這才堪堪抵禦,隻是那怪人的掌力已經滲透進自己掌心間,而且真力又是自己數倍,若想排出體外便是斷無可能,隻好拚死抵抗。
這般堅持,恐是凶多吉少,秦明月隻得再度思考,既然攻不出體外,何不讓他進來?若是被其強行打進,那便是有死無生了。
可是,引導進來又要往哪裏放才好?不過既然是真力,想來放進丹田應該是無事,隻要用自身真力保護好經脈丹田即可,就當是師傅給我傳功便是,想來都是一個道理。
秦明月這般一想,當下放開抵禦,隻把所有陰陽真力護住經脈丹田,那怪人的真力一下好似洪水一般衝了進來。
秦明月隻是想用丹田內的地方將對方真力引導抵禦存放,可是,丹田是什麼地方,就是修道之人的心髒,柔軟、重要,也隻有秦明月這個道學白癡才敢這般做,莫無非傳功也是渡化,何時見過有人用攻擊的手段來給人傳功?
但好在這陰陽丹田成型之後,內壁寬廣,經脈也是穩固,這洪水猛獸一般的真力進入之後也能堅持,這陰陽真力形成一層防護貼在經脈丹田壁上,靜靜保護著。
那怪人一掌將自身真力打進秦明月體內,隻覺秦明月必然死定了,可是一會功夫秦明月臉色抽搐,但是卻沒有斃命,原來,那陰陽丹田已是仙丹,化了形態,已有神識,一吞一合之下,煉化了不少,這怪人真力也是奇怪,陰陽相雜,竟然讓秦明月隻感疼痛而已,並沒導致兩氣失調。
這假石人與秦明月兩掌相對許久,自己真力源源不斷打進秦明月丹田內,過了一會,不見動靜,卻發現自己真力好似被引導,不斷從自己身體內被吸走,一會功夫,掌上黑色霧氣淡了許多。
秦明月丹田內不斷傳來劇痛,眼看就要白眼一翻昏死過去了,隻聽那怪人喉嚨中咯咯作響,掌上黑霧稀薄許多,隱有金光,半天竟然說了一句話道:“好舒服啊。”
又是片刻,那掌上金光一閃,兩掌自動分開,秦明月跌到在地,不能動彈,卻見那假石人麵色蒼白,略顯人形,眼中光彩一變,竟然有了些人情味。
那怪人恍恍惚惚,道:“這是?多少年過去了……”
秦明月痛的呲牙咧嘴,聽的那怪人說話,好奇一望,隻見那怪人也是看向自己,連忙掙紮著起來,道:“晚輩拜見前輩,小子秦明月。”
那怪人點點頭道:“是你幫我煉化了那千年陰霾之氣?”
秦明月一聽,道:“小子不知什麼陰霾之氣。”
那怪人笑道:“我在這裏看守千年,千年之間,這湖底整日無光,升起了一些陰勁,我的魂魄日夜吞吐,竟然被奪了心神,今日若不是你我恐怕就要入魔了。”
原來這人掌中黑霧便是心中陰霾之氣,既然屬陰,而那怪人習得又是自家的《連城禦神決》屬陽,陰陽皆有,這才撿了條性命。若是按照這怪人如此深厚的真力,吸了一點單屬性的真力恐怕立時就要二氣失調而死了。
秦明月不知自己一念之下竟然解救了這怪人,便道:“前輩誇獎了,小子何德何能能幫助前輩在魔道邊緣撿回神識,不知前輩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