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說著還一副頗為無奈的模樣,而聽話的那些人的臉上表情卻是愈發的精彩。
“唉,沒辦法,大招收不住啊,我也不想打的太凶,是他們咄咄逼人……”李白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
“豎子,焉能如此造次!”右長老聞言青筋暴起,不顧左肩之上的傷痕,一對狼爪驟然暴起朝著李白飛掠而去。
一張寬大的白袍擋在了右長老麵前,看起來尋常的一張布,居然生生擋住了右長老的利爪。
而後那白袍舒展,一把將之包裹了起來,裹成了一個粽子一般。
“你這家夥比老夫還老,怎麼脾氣就不能收斂一些,就你這性子,不出五年你就會肝裂而死,你信不信!”無歡笑道。
“你……”右長老氣息粗重,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血染實際上並沒有多麼在乎那幾百頭低等狼人的死活,但是狼人族的麵子卻不能輕易丟到。
“前輩,還請手下留情!”血染上前一步,雙手抱在胸前,倒是沒有動武,他的實力尚且在右長老之下,右長老尚且被虐的如此淒慘,他要是動手隻會讓局麵更加被動。
無歡隻是斜著眼瞥了他一下,手上卻沒有放鬆。
“前輩,您的弟子擊殺我們狼人族數百成員,這口氣我們若是輕易咽下了,狼人族日後還如何在這北荒之漠當中立足?” 血染拱手道。
“你們如何立足與我何幹,就許你們狼人族劫殺老夫的弟子,就不許老夫弟子反殺你們?這是講什麼道理,老夫今日前來,若是連自己弟子都保不下,日後又該在這天地間立足?” 無歡神情變得嚴肅,冷冷道。
李白本來還覺得微微有些理屈,畢竟殺了人家幾百個人,不過經過這便宜師父這麼一說,似乎自己一點兒錯也沒有啊,如果不殺他們,那麼自己便會死,本沒必要你死我活,但是他們卻要對自己趕盡殺絕,死在自己手裏倒也沒什麼好說的。
血染臉上已經布滿了汗水,本以為手到擒來的一件小事,沒想到居然演變的如此棘手,這個人修能將右長老玩弄於股掌之間,其實力至少也是得有元嬰期,如此強悍的對手不能輕易招致啊。
“前輩既然要保您的弟子,還請前輩留下姓名,好讓晚輩回去也好交差!”,血染冷汗涔涔的說道。
“哦?老夫有說過要放你們回去麼?若非老夫出現,我那乖徒兒若是落入你們的手中,你們會放他離開麼?”無歡目光一條,冷冷的逼視著血染。
後者這才真正的意識到了危機所在,本以為是能不能將李白帶走的事,現在看來居然連自己的身家性命似乎都要搭上去。
血染神色慌亂,一枚靈符驟然出現,就在血染想要捏破靈符之際,身體卻是被限製住了,一雙手不論如何也提不上一絲力氣。
“想走麼?”
“前輩饒命啊,血染也不過是奉命行事,其實我也不想來抓您的愛徒啊,區區幾百個下等戰士而已,殺了也就殺了,都是族裏那些食古不化的老家夥,逼著血染前來啊!”
血染見靈符不能動用,當即跪倒在地求饒,而且口中所說全是有損狼人族聲譽之事。
“哼,本以為血染有兩分氣概,不料,卻是這樣的軟骨頭!”青蛇鄙夷的對著白蓮說道。
右長老則是無比垂喪的搖了搖頭,這個三王子為了苟且偷生,居然連狼人族的顏麵都不要了。
無歡撚著胡須看著這個磕頭如搗蒜的家夥。
“你們三個回狼人族,就說你們的什麼什麼王子在我手上,讓他們派個人帶贖金來贖!三日之後就在此處會和!”無歡又是甩出一張白袍,將血染包裹起來。
“前,前輩,您還沒通命好餓,也沒說贖金是什麼,這讓小的們如何回去複命啊!”被指定的三頭狼人戰戰兢兢的問道。
無歡捏了捏下巴,掃了一眼李白,而後道:“就帶三百顆金羅艾草,五十株甘藍花……”
無歡林林總總的說了一堆藥材名稱,那些狼人一個個的冷汗直流,這些東西可都是珍品,雖然狼人族對藥材的需求與蛇人族相差無幾,但是那可都是出口販賣的主產品!
但是那三頭狼人卻是什麼也不敢說,一溜青煙般飛速離去。
“對了,乖徒兒狼人族的恩怨解決了,還有這蛇人族有什麼糾紛沒有,如果有就一並說了,為師替你做主!”無歡轉頭看向了青白二蛇,嘴角笑意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