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麵的事兒,變得盤根錯節、複雜無比起來,讓我都對他們的家族內幕,產生了無法言語的震撼。
三爺對莫正道解釋完了,就回頭重新問我話了,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我第一眼就發現你有什麼問題了,竟然還想騙我,現在被我揭穿了,就老實交代了吧?”
我知道三爺這個老狐狸的眼睛毒的很,他發現我是假冒的,很正常,但是他應該還沒發現我的真實身份。
他應該隻是認為我最多是一個普通的臥底而已。
於是,我就冷哼一聲,不做回答。
旁邊有一個三爺的手下,對三爺說到:“三爺,以我之見,這個家夥既然是臥底,那麼幹脆就把他給殺了算了,免除後患最好。”
說著,他就想要過來對我動手了。
三爺看了他一眼,對他嗬斥到:“我辦什麼事,還要你來說嗎?滾到一邊去!”
那人聽了,趕緊到了一邊,連一句怨言都不敢說。
三爺把那人嗬斥走了之後,對我說道:“我感覺你很奇怪,你應該不像是那些警察的臥底,我從你的身上完全看不出他們的一些特點,你到底是什麼人?如果你再不說的話,我就要讓你吃一點苦頭了。”
我看著三爺說話的樣子,肯定他這次是沒有騙我的,他在我的身上看不出警察的特點,應該是因為我本來就不是警察,即便我是間諜,和他們有一些共同之處,但是我“參加工作”不是特別的久,所以並沒有養成一些特別的習性。
三爺雖然看出來了我是假冒的,但是他一時也沒有摸清我的底細,這種情況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不幸中的萬幸,這證明我還有和他們周旋下去的資本。
我不知道發怒的三爺,會幹出什麼事情,可是想一想就知道,他肯定有一些酷刑。
於是,也就含糊的對他說到:“三爺,我是什麼人,難道你到現在還猜不到嗎?”
三爺冷哼一聲,有些輕蔑的對我,說到:“剛才我就一直和你周旋,想套出一些話來,沒想到你這小子的嘴巴挺嚴的,卻是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透露給我。現在我來硬的,你還顯的挺有骨氣的,竟然也不告訴我。少在這裏故弄玄虛了,我當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了,如果我知道的話,我還會再問嗎? ”
說著,三爺的臉色更加的淩厲了起來,我一看就覺得不好。
我害怕三爺發怒,如果他一時生氣打斷了我一條腿的話,那麼到時候,就算有機會逃跑,我也隻有望洋興歎了。
於是,我馬上換成了一幅怒氣衝衝,恨不得他立馬死去的表情,從牙縫裏麵擠出了兩個字兒,對他說到:“仇人!”
三爺一聽就樂了,他換了一副玩笑的口氣問我,說到:“你說你是我的仇人嗎?
那麼你是山東的掛子鋪的?
還是廣西的靈山崇的?
難不成還是河北的臨王鍾的?”
我一聽三爺的仇人好像還挺多的,那麼就好辦了,我就隨口對他說到:“是陝西的。”
他問道:“陝西?我好像在陝西沒有仇人,我們家跟陝西人的來往並不多,在我的印象中我好像也和他們沒有什麼過節,你該不會是想騙我吧!”
他拍拍我的臉,我臉上吃痛。
“不對,三爺你理解錯了,我是這意思,我隻是說我是陝西人,我也沒說自己是你的仇家,是別人讓我來追殺你的。”
我趕緊辯解的說道。
“哦,原來你是一個殺手麼?這是買凶殺人呀!是哪裏的人讓你來的,你說出來,我保證這一次會放你一馬,不然的話,我讓你生不如死。”他說道。
“我隻知道他是廣西的,其它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你知道的,他們不會告訴我的。”
說著,我的冷汗都流了一身,這個老家夥實在是不好騙。
我沒想到三爺一聽完這些話,就好笑了起來,然後喜極而怒,一腳把我踢倒了,憤怒的對我咆哮道:“你他媽的這個臭小子,還不老實!還想騙我,廣西的那一幫人早讓我幹掉了,連一個幫都沒留下,你這家夥還騙我,真是不知道好歹,我現在就把你給廢了。”
說著,他一下子就從身上抽出了一把匕首,撲到了我的麵前。
我緊張了起來,想掙脫身子,可是捆得很結實,完全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我大急,看來這一次是真的沒有辦法了,看著三爺這麼狠的樣子,估計我就是不死也得殘廢了。
我甚至都閉上了眼睛,咬緊了牙關,準備接受三爺的刺割之後的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