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聽說,但是小熊知道禿子哥在桃源縣也是有一號的黑道人物。腦袋上一刀據說縫了三十多針,最麻煩的是胳膊,被大力砸成開放性骨折,就算是恢複了也不太樂觀。幸好汪董夠義氣,包了一架支線飛機,聯係好燕京最好的外科醫院,將禿子送往燕京治療了。
現在這個殺神就站在自己麵前,幾個剛才動手的小弟如同鴕鳥一般兩股戰戰低著頭不敢吭聲。想到這,小熊一咬牙站了出來。
“剛才是我動手打的人。”
葉天看了看這個被叫做小熊的不良少年,點了點頭,然後慢吞吞的走向路邊鐵製欄杆,這種欄杆是住在樓上住戶平時曬被子晾衣服用的。被深埋在土裏之後,上麵再用水泥抹好,十分的結實。葉天雙手運力,用力晃來晃去,跟他差不多高的欄杆就從土裏被拔了出來。
看著葉天像拿根筷子一樣輕鬆的拎著欄杆走過來,小熊嚇得臉都白了。
“你打了我兄弟,我再打回來,要是你不服,可以找人再來打我,沒意見吧?”
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小熊將心一橫,點頭說道:“行!今天這事我認栽,動手吧!”
葉天點點頭,巨大的鐵製欄杆舉了起來,帶著風聲砸向小熊的腦袋。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感,欄杆在距離小熊幾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
“行了,衝你這膽量,今天這事就算過去了。你要是不服氣可以隨時來找我,我就在縣四中上學。”葉天的確有些佩服這個叫小熊的不良少年。十六七歲的年紀,能有這樣的膽量真是不容易,比那些嚇得哆嗦的大混混強多了。
葉天隨手將欄杆插入土裏,轉身走進了遊戲廳繼續自己受虐的生涯。
“兩個人也拔不出來嗎?”待到葉天離開之後,小熊和五哥這些大小混混們很不甘心地跑到另外一根鐵製欄杆那,合力想把他拔出來,最後三個人一起才把這根鐵製欄杆從水泥裏拔出來。想到葉天隻是雙手用力搖晃幾下就拔出的力量,一眾混混頓時心服口服。
小五拎著剛才葉天拔出的那個鐵製欄杆,一拍自己弟弟的腦袋:“哥打你對不對?”
“對!從小到大你就做了這麼一件正確的事兒,我現在腿還哆嗦呢。”已經清醒過來的小混混心疼的將兩顆槽牙撿起來,揣進褲兜。牙沒了總比其它重要零件沒了強。
一群人正輪番發出感慨,就看到幾輛警車魚貫停在了路邊。從警車裏下來幾個警察,將這些小混混圍在了中間。
“呦,蔣隊啊,這是帶兄弟們執勤?”這些大混混以前都是打架鬥毆進局子的常客了,後來在汪董那看場子,惹事倒是少了不少。看到帶隊的警察是自己認識的蔣隊,小五笑嘻嘻的掏出煙準備發一圈。
“不會。”蔣隊將煙擋開,神情嚴肅的對小五說道:“剛才接到電話舉報,有人舉報你們破壞公物。”
這算什麼罪名?小五這些混混腦子裏根本就沒有什麼公物的概念。小五摸了摸剃成了青皮的腦袋,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道:“什麼公物?我們破壞什麼公物了?”
蔣隊一指小五手裏的鐵欄杆:“這不是公物是什麼?不是你幹的是誰幹的?”做警察的都有自己的消息來源,尤其是桃源縣這種小地方。前腳汪長武的酒店被砸禿子被人廢了,後腳這些警察幹部就知道了。而那個不僅沒什麼事,最後還被汪長武認做了弟弟的葉天,更是讓人感覺神秘到無法想象。所以,接到葉天報警電話的蔣隊直接帶領幹警出現場,平時雖然跟小五關係不錯,可是這會兒可不是徇私枉法的時候。
小五看了看手裏的鐵欄杆,剛要說這不是自己弄的,卻發現遊戲廳的大門裏伸出一個胖腦袋,眯著眼睛望著自己。
小五的汗立馬就下來了。
“警察同誌,是我們幹的,請你立即逮捕我。”小五將鐵欄杆一扔,雙手伸出去。恨不得現在就坐上警車遠離葉天這個惡魔。
“什麼?嗬嗬,好的。麻煩你了,這些小子總給我惹事。讓他們在裏麵呆兩天也好,我也好落個耳根清淨。”汪長武掛了電話,苦笑著對自己的戰友們說道:“那小子居然報警說小五他們破壞公物,老蔣這狗鼻子真靈,帶隊去抓的小五他們,正好扔裏呆兩天,我也省省心。”
看著警車閃著警燈揚長而去,葉天狠狠的一撥遊戲檔杆,擋住了小胖發出的氣功波。自豪的說道:“看看,咱們以後也得做這種劃時代的好青年,沒事了不要總打打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