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擊一個正在回憶美好過去的人,其實是不道德的。隻不過葉天可沒有那樣的覺悟。
“可是這招有什麼用呢?”
“呃。。。。。。”聽到葉天的話,汪長武頓時有些語塞。當年黃老對這一招也是嗤之以鼻,覺得這招除了能裝B之外毫無用處。
“不是受打擊了吧? 那好吧,我更正一下我的說法,你的這一招很好很強大。”看到汪長武陷入了癡呆狀態,葉天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明知道不是人家回來搶錢還故意誣陷人家,又把人家的酒店砸了,又把人家的手下揍了,最後還侮辱人家好不容易練成的絕技,這不是一個有文化有素質的流氓應該做的事情。
汪長武回過神來,衝葉天爽朗一笑:“哈哈,怎麼會呢?你說的這番話和我師父當年跟我說的一樣。”
一聽說汪長武的師父,葉天的眼睛開始放光:“那老東。。。人家現在在哪裏呀?”
到底是小孩子,來點套路自己就往道上跑。汪長武心裏得意,嘴上卻說道:“我那師父高來高去,平時要麼去深山修煉,要麼閉關準備飛升,我得打電話問問才能知道。這個墨鬥魚就是我要孝敬他老人家的,我師父酷愛這種墨鬥魚,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來海南。”
葉天眼睛咕嚕嚕轉了轉,不自覺將實木椅子向汪長武那邊拉了拉。汪長武忍住笑繃著臉,像沒事人一樣慢悠悠的喝著茶水。
“汪董,你師父收徒弟需要多少錢?”葉天一臉的市儈,指著小胖和二炮問道:“我們三個要是想學點防身武功不被人欺負,有一萬塊錢怎麼也夠了吧?”
汪長武差點被楚天氣樂了。憋著笑搖頭:“我師父都是要飛升成仙的準仙人,哪有可能收你們做徒弟?”
葉天又將椅子向汪長武這邊挪了挪,看汪長武正襟危坐的樣子,臉上的肥肉直抽抽,有些猶豫的伸出兩根手指:“兩萬總可以了吧?”
汪長武都不記得有多少年沒這麼開心過了,很辛苦的忍著笑意,跟葉天一樣憋得腮幫子上的肥肉直抽抽,腦袋搖得如同撥浪鼓。
這次葉天將椅子直接拉到了汪長武的麵前,倆人成了麵對麵的促膝長談。
“最多三萬,不能再加了。剩下兩萬是我們的生活費,這兩個胖子太能吃。”
“你早上砸場子之前吃大蒜啦?”
“是啊,我們三個都沒少吃,打架嘛,陰招惡心招都得備著點。咦?跑題了,說正經事。”看汪長武捂著鼻子,葉天撇撇嘴,市儈臉忽然變成一副可憐巴巴泫然欲泣的表情。
“我們三個從小就沒有娘,是吃百家飯長大的苦孩子。當年我娘臨走的時候摸著我的頭,深情的對我說,孩子,等你長大了,就把娘給你寫的信拿出來看看,娘不能看著你長大了,要去很遠的地方。”說到這,三個胖子整齊劃一的舉起右手,抹了抹眼角邊的眼淚。
“後來我們上學之後,打開信,上麵寫著,‘娘希望你以後能有一身武藝報效祖國。’”
小胖低著頭悲哀的說道:“我跟二炮的娘也是這麼寫的呢。”
“是啊,那幾個字都被娘的淚水打濕了,我們現在還記著呢。”二炮繼續補充。
汪長武努力捂著自己的腮幫子,要是不裝出牙疼的樣子,汪長武怕自己笑出來。
“你們娘沒的時候你們多大?”
“一歲半。”
“一歲半記事麼?”
三個胖子齊齊點頭:“我們村子裏的大人們都誇我們從小天賦過人。”
汪長武一捂臉:“你們的娘認識字嗎?”
葉天表情十分淡然:“畫的圖告訴我們的。”
汪長武再也忍不住了,將大腦袋往少了一層桌麵的實木桌上一放,整個人趴在上麵如同摸了電門一般顫抖。
“好吧,看在你們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聯係一下我師父,錢你們收好自己買東西吧。”汪長武說到這,又從褲兜裏掏出一疊錢,沒數就放在葉天的手裏。
“這些錢你們先拿著用,以後缺錢的話就跟我說一聲。萬一真要是被我師父看中的話,以後咱們就是同門師兄弟了,不要客氣。”
“你們這是幹什麼?”看到三個小胖子如同三個向日葵一樣揚著可愛的笑臉,眼角還掛著虛偽的淚痕,汪長武忽然覺得自己心裏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汪哥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再給點錢花花吧。”
汪長武咽了咽口水,有些懷疑自己向黃老推薦的徒弟的品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