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氣氛一旦鬆動,大家的戒備之心就放下了很多。陳平赫苦笑道:“如果這個時候,我說無雙派也窮得要死,恐怕寒老前輩就得揍我了。
交易我們不會刻意的製造麻煩,但是,要現錢買賣才行。當然,我還真怕你們夜闌山什麼時候不爽了,掄起拳頭,對我們無雙派進行打擊。”
這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寒無極也不是貪得無厭的人,笑道:“交易要公平,這個我當然懂。要說掄拳頭我可不敢,你們南部聯盟的頭頭腦腦都在這裏,第一個,天澤就不會放過我。”
大家都笑了起來,他們不想和寒無極扯得太近是一回事,但是,沒有一個想要招惹這位修魔道的一麵旗幟。這老頭要是發飆,可不是誰能擋得住的。
張天澤也清楚,是到了自己該登場的時候了。他笑道:“要說修魔道建立自己的傳承,肯定是違背了東洲大陸一直以來的認知,挑戰了所有人的底線。
但是,這話又說回來了。即便是咱們修仙道,也有害群之馬,天龍道派和九天玄派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從我的角度來說,無論有沒有青梅這層關係,隻要夜闌山能夠接受修仙道的規矩,對四鄰不做危害性的舉動,保持睦鄰友好。
那麼,我們沒有理由,非要挑戰你們夜闌山。既然存在,必然有他的合理性。再說,我們拚著把自己的實力受到重創的危險,和你們作對,也不符合個人的利益。”
這話倒是說到了大家心裏,修魔道是修仙道的敵人,但是,從古至今,他們始終都是存在著的。隻要這些家夥不主動挑事,也沒人去找惹他們。
東洲大陸十六大派,要說剿滅一個修魔道建立的傳承,並不是那麼難。隻不過,誰有願意拚血本做傻事?打光了自己手中的籌碼,夜闌山是毀掉了,自家恐怕也離崩潰不遠了。
最可怕的,是夜闌山就在南部聯盟的旁邊,第一個受害的,就是在場的大多數掌門控製的勢力。
張天澤說話的工夫,各位掌門也有了一個決定。如果夜闌山老老實實的趴在自己的地盤上,那就睜一眼閉一眼,歌照唱,舞照跳。
如果他們不老實,對周圍形成了威脅。那麼,就直接找張天澤處理。誰讓他是寒無極的女婿?說不定,寒無極一口氣上不來,這個夜闌山就變成了道魔派的地盤了。
有了這個決定,議事大堂裏的氣氛更加的輕鬆。穆成功笑道:“老陳,剛才說到你請喝酒這了,你這一岔開話題,差點沒把大家給忽悠過去。說吧,你到底請還是不請。”
陳平赫把胸脯拍得咣咣響,道:“請,怎麼能不請呢?這話我還放在這了,要是下一胎,還是咱家嫣然爭氣,我繼續請,請你們吃到死都成。”
仙劍派掌門吳德朝笑罵道:“臥槽!還都是你的好事了。我們家的小琪就不能有動靜,隻在你們一家腦袋上轉鴻運?”
朱常州也跟著罵道:“老陳一肚子壞心眼,天澤,今天就算是在你們這裏吃喝,賬也算在老陳的身上。不結賬,你別讓他走人。”
話音落地,議事大堂裏一片笑聲。陳平赫倒也不客氣,站起身笑道:“好,賬算我的。但是,這醜話得說在前麵,誰要是不喝醉,誰就是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