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剛才談的怎麼樣,接下來該怎麼行動?”任曉天接著問道。
“老同學見麵,當然是驚喜了。談的還挺順利,他也沒有起疑心。對了,我們約好了一個小時後在樓下大廳見,到時候一起吃晚飯。”陳之涵答道。
“你們還要一起吃晚飯?那太好了,這樣你就能更進一步了解他了。”任曉天說道。
陳之涵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水杯接了一杯水,然後坐在房間裏的椅子上一邊喝水,一邊在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兒,他對任曉天說道:“對了曉天,你隨身帶了什麼微錄設備沒有?”
“微錄設備,你要這個幹什麼?”任曉天有些奇怪。
陳之涵放下水杯,站起身來活動了幾下,說道:“我想把一會和羅樹權吃飯的場景給錄下來,然後帶回去讓傅閱給分析一下。他不是犯罪心理學的博士嗎,說不定能從羅樹權的話語表情上看出些什麼。”
任曉天微微一笑,說道:“你考慮的還挺全麵的嘛,陳隊。哦,我隨身倒還真帶了一個微錄設備。”說完便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一支鋼筆來,交給了陳之涵。
陳之涵接過鋼筆,微微有些奇怪,問道:“這就是你帶的微錄設備?”
任曉天又從陳之涵手裏將鋼筆拿了過來,然後指了指筆帽上的一個小孔說道:“這是微型攝像鋼筆,這個小孔就是攝像頭啦。一會你把它夾在你的上衣口袋裏,把筆帽露在外麵,然後按一下筆端,他就能把你周圍的環境給錄下來啦。”說完又把鋼筆交給了陳之涵。
陳之涵又仔細的看了看這個微錄設備,外型和普通的鋼筆一樣,絲毫不引人注意。他把鋼筆夾在胸口的襯衣口袋裏,和自己這一身西褲襯衣打扮倒也協調。
“還真有你小子的,身上還帶著這麼個好東西。”陳之涵沒想到二人走的這麼急,也沒做什麼準備,任曉天身上卻還帶著這樣的設備。
“這些東西可是幹咱們這一行的好幫手,你不也經常說嗎,要隨時做好準備,所以這些東西我都隨身帶著呢。”任曉天嘿嘿一笑,說道。
又過了一會兒,和羅樹權約好的時間就快要到了,陳之涵稍稍準備了一下,把鋼筆在襯衣口袋裏夾好,然後坐電梯下樓。
羅樹權早就在大廳裏的電梯旁等著了,一看陳之涵走了出來,他也熱乎乎的急忙迎了過來。陳之涵心裏倒也被他這種熱情所打動,心想羅樹權要真和毒刺小組案子沒有一點關係,自己現在這樣做到還真有些對不住他。
羅樹權拉著陳之涵的手往外走,陳之涵急忙問道:“老同學,你這是領我去哪啊?”
羅樹權邊走邊說:“你跟我走就是了,地方我都想好了,去吃正宗的川菜,然後咱哥倆再好好喝幾杯。”
陳之涵笑了笑,便跟著羅樹權往外走。到了停車場上車之後,羅樹權直接把陳之涵帶到了一家飯店門口。
陳之涵下車一看,飯店的門麵很大,裝修的也是十分考究,門口的牌子上寫著“天府之國”四個字。陳之涵以前聽說過這家飯店,是成都境內最為正宗的一家川菜館,以菜品精致味道正宗出名,當然消費也頗高。他心裏暗暗想,羅樹權直接把自己領到這家飯店,對成都這個地方看來挺熟悉的,他的檔次和品味也真可以。
兩人走進飯店,找了一處僻靜的座位坐下。一名身材高挑,長相俊美的服務員連忙上前給二人各倒了一杯茶,然後用四川話熱情的招呼了幾句。川府自古多出美女,川妹子的甜美靈秀也是盡人皆知,這服務員的長相氣質、聲音動作都讓人賞心悅目。再看這茶,顏色紅中透黑,香氣純正滋味綿長,乃是正宗的四川黑茶,陳之涵飲了一口,感覺大不一般。單單從這服務員和給客人上的茶上,陳之涵也覺得這飯店的檔次著實不一般。
羅樹權拿起菜單,開始點起菜來:“鮮椒嫩仔雞、小蔥燒財魚、紅燒牛腩 、肥腸豆花、夫妻肺片、毛血旺和酸辣牛肉湯。”一連點了六菜一湯,全都是正宗的川菜名肴,然後又要了兩瓶五糧液。”趁著羅樹權點菜的功夫,陳之涵輕輕按了一下胸口鋼筆的筆端。
“老同學,你這陣勢擺的也太大了吧,這麼多好酒好菜,我可招架不了啊。”陳之涵聽他點的這些酒菜,急忙說道。
“酒逢知己千杯少,咱們倆可快十年沒見了,今晚要是不吃好喝好,我和你這個老同學今天算是白見麵了。”羅樹權笑著說道。
陳之涵也不再說什麼,這頓飯要是自己請的話,光是兩瓶五糧液就得趕上自己小半月工資,而羅樹權可是個外企高管,年薪怎麼說也得百八十萬,這頓飯在他眼裏倒也不算什麼。陳之涵又喝了一口黑茶,故作不知的問道:“老同學,你怎麼也在成都啊?”
“哦,我在這邊和當地的一個化工企業有合作項目,所以一直呆在成都。”羅樹權答道。
“有合作項目?我可聽說你大學畢業後就公派出國留學了,看你現在這氣質、這打扮,一定功成名就了吧?”陳之涵笑著說道。
“老同學,你別開我玩笑了。是啊,我大學畢業就去Z國留學了,在康頓大學的化學院學習,後來拿到了博士學位。畢業後我被巴萊公司聘用,成為了他們的一名研發員。幾年後我加入了Z國國籍,現在是巴萊公司研發部的主管了。因為巴萊公司在中國同四海集團有好幾個重要的合作項目,所以就把我派過來負責這邊。我在麗景大酒店包了一個房間常住,所以今天能這麼巧遇見你啦。”羅樹權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