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樸飛宇那近兩百平的總統套房。
保鏢把樸飛宇先扶到了浴室裏,剛剛吐得哪哪都是髒東西,現在已經稍微清醒一點了,當然是要先好好洗個澡。
何歡則是把關悅穩穩地安置到那精美的榻榻米上,讓關悅平躺,這樣的姿勢不容易更多地往外流血,是最基礎的急救常識。
“把你們的隨行醫生叫來。先給他做一下簡單的傷口處理和包紮,然後再送到醫院做深度護理。”
對於像樸飛宇這種世家子弟,在出差的時候,往往都會有專門的安保隊伍做保護工作,隨行醫生是必備的工作人員。所以何歡就直接用命令的語氣對樸正泰說道。在關悅的傷勢麵前,虛情假意的客套完全沒有必要,更何況何歡一直對他也無甚好感。
樸正泰果然對何歡說話的語氣有所不滿,可此時的何歡身上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容不得他有其他想法。稍微皺皺眉,還是通過空氣耳麥下了命令。
何歡接著又打電話給王操,未接通便被對方粗暴地掛斷。
再打,過了足足半分鍾,王操才接了電話,隔著空氣都可以感受到王操的衝天怒火:“我說你小子是不是見不得我好?有話快說!”
此時的王操正舒服的躺在酒店高檔床墊上,隻不過身上還多了一個正在運動的身材火爆的嬌美女郎而已,空氣中間或傳來那令男人血脈沸騰的美妙旋律。
這個女人正是王操在飛機上勾搭上的那個空姐,他在跟何歡分別之後,馬上就和這個空姐碰麵了。都是成年人,各取所需,在喝了幾杯小酒之後,很快就滾上了床單。
任何一個男人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都不能容忍被別人打擾,難怪王操會有那麼大的火氣。
可此時的狀況哪裏允許何歡照顧王操的情緒,他隻簡單地說了幾個字:“關悅受傷,趕緊來樸社長房間。”隨即便掛了電話。
五分鍾不到,一個四十多歲、麵容清瘦的中年男人便推門進來,隨身帶著一個急救箱。
跪坐在關悅身旁,拿出聽診器在關悅的上身來回滑動,然後說道:“流血過多,身體很虛。但這位先生身體素質比較好,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我先處理一下傷口,然後就盡快送到醫院治療比較好。”
說完便從急救箱裏又拿出幾瓶藥水、紗布和其他常見的醫療器材,先從肩膀上那塊最嚴重的傷口開始處理。
這時,門外傳到很大的爭吵聲,即使總統套房的門是上好的工藝,很強的隔音效果,也無法阻擋那大嗓門。
何歡一聽就清楚是王操來了,應該是樸正泰的手下出於安全考慮,不讓他進來,雙方才起了爭執。
“外麵那人是我的朋友,叫來進來吧。”何歡對樸正泰說道。
樸正泰哼了一聲,使了個眼色,讓手下去開門。
何歡不在意樸正泰的態度,隻是心裏暗想:這家夥從“辦事”的時候接到電話到出現才門口,也不過十分鍾吧。從他穿衣服到出門再到上電梯來到這裏,十分鍾可是個相當緊急的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