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部隊都充滿了壓抑的氣息,就連平時總是笑嘻嘻不正經的蔣世陽如今都是冷著臉,隨便見了誰都沒有好臉色。
“隊長”
他穿著軍裝冷著臉大踏步的從不遠處走過來,立馬就有人迎了上去,可是他周身的氣息大有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的氣勢,讓人不敢靠近,除了僅有的幾個從新兵到現在苦過累過的人,其他人一律都是老子心情不好別靠近老子的臉色。
“嗯”。他冷著臉應了一聲,卻也沒有為之停下而是依舊大踏步的往辦公室走。
“他們都在問申隊還有易隊的事是不是真的”。那人快步的跟上蔣世陽的步伐邊走邊說語氣中也帶著些微的好奇,最近這幾日軍隊裏麵傳遍了申慕白和易涼出任務一個連屍體都沒有找到一個深度昏迷的事情。
這件事至今為止沒有人出來證實過卻也沒人否認,所以越傳越神忽其忽,至此竟然傳出了什麼鬼怪的版本了,為了防止這連事情越鬧越大,到最後不可收拾,他才敢大著膽子這個時候來問蔣世陽。
蔣世陽停下腳步回頭看他,眼神中的神色能讓人肝膽皆寒,那人吞了吞口水,他此刻算是深刻的體會到了為什麼他們三個會被稱為部隊三大惡巨頭了,這眼神一眼完要寒透半邊身子。
蔣世陽也隻是那樣看了他一眼,隨後便繼續走,“告訴他們,下午的時候召開全體大會,這是首長說的”。
他的聲音一字一頓像是從遠方傳來,卻也格外的清晰。
那人愣了會神,隨即才醒悟過來一般跑著四處相告去了。
“隊長”。蔣世陽剛踏步到辦公室就有一個長相斯文身穿軍裝身材修長的男人走了上來,看他的樣子明顯是在這裏等候蔣世陽多時了。
蔣世陽腳步一頓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有什麼就說,不過就算他不說他大概也猜到會問什麼了。
“是真的嗎?”男人停頓了一會艱難的問著,眼神中是對於答案的抗拒和期盼。
蔣世陽閉了閉眼睛神色沉重悲痛沉重且帶著難以言喻的恨意,他眼珠子有些紅,紅的瘮人,紅的血腥“是真的”。
“申隊長他真的……”。男人眼眶瞬間通紅,到了嘴邊的話感覺說不出話了,氣氛瞬間壓抑,他實在是難以相信那樣的人竟然會到最後連屍骨都沒能找到。
蔣世陽沒有說話,隻是紅著眼眶死死的盯著桌麵,良久他握進雙拳一拳垂向桌麵,“他們休想要好過”。他說的咬牙切齒,扒皮抽筋都是便宜了他們。
“隊長打算怎麼做”。斯文男人聽到他說完之後此刻眼睛裏麵也帶滿了冷意,他看著蔣世陽問道,雖然他有可能不知道蔣世陽口中的他們是誰,但是所有和隊長為敵的人就是他陳執的敵人,不論是非黑白,隻要隊長開口他就是上刀山下油鍋也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不急”。蔣世陽眯眼,眼神中是深沉和即將要吞噬一切的風暴,“我們一步步的請君入甕讓他們狗咬狗”。
做這樣的事情哪裏用得著自己動手,有時候黑暗比所謂的光明更加讓人大快人心。
“那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陳執見蔣世陽那樣說也沒有再多問,因為他知道蔣世陽的脾氣。
“現在”。蔣世陽冷笑一聲隨即語氣變得蒼涼,“什麼都不需要做”。
隻有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當做什麼反應都沒有才能麻痹他們,坐等魚蝦上鉤,放了長線才能釣大魚,讓他們在狂歡過後墜入地獄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才能讓他現在這顆叫囂著想要宰了那些人的心得到一丁半點的慰藉和痛快,才不至於憋屈才能澆滅他發狂的想要嗜血的心。
“隊長是有好的辦法了嗎?”男人有些好奇的問道,因為連在他得治申隊是被陷害才遭受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恨不得撕爛那些人可是隊長此刻卻能那麼冷靜,一點都不像平時一點火就能炸的人,肯定是有了好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