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乾知道父親暫時還無法相信自己剛才的言論,但是還是冒著殺頭的危險選擇無條件支持自己。想到這裏,看著父親鬢角的幾根白發,謝乾的眼睛濕潤了。
謝乾看著父親,堅定的說道:“天下之大,唯國家與民族,唯父母之期盼,不可辜負!”
這時,有下人在門外通報:“老爺,府外有一壯漢帶一小兒,說是前來求見少爺。”
謝乾聽罷,知是黃忠攜子前來,便向父親道別,急急忙忙衝了出去。
來到謝府大門前,果然看見黃忠左手牽著一個小孩兒,右手提著寒光刺眼的鳳嘴刀。
謝乾滿臉笑容的迎了上去,此時,謝府門口的守衛攔住了謝乾,拱手道:“少爺,此人來曆不明,手中有兵器,而且看上去殺氣撲麵,還請您小心提防。”
謝乾笑道:“無妨無妨,漢升兄是我請來的貴客,不會加害於我。”說著邁著大步迎了上去。黃忠聽到謝乾此言,很感動,心裏感慨道:“小小年紀就如此氣度不凡,豪氣幹雲,我黃漢升就算跟著他,也不會因此埋沒吧。”
謝乾對著黃忠拱手道:“沒想到漢升兄來的這麼快。”
黃忠回禮道:“犬子的病,耽誤不得啊。”
謝乾心領神會,也不贅言,連忙側過身子,隨即和二人並行進入府內。來到會客廳,賓主落座,黃忠連忙讓站在他身後的兒子向謝乾行禮。黃忠之子來到大廳中央,向謝乾行了一禮:“小子黃敘見過謝公子。”
謝乾隨即看向黃敘,果然身子虛弱不堪,臉色蒼白,還在不住的咳嗽,好像隨時能被風吹走一般。
他也不多說,徑直走到黃敘麵前,拉著他的手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便裝作若有其事的樣子,為黃敘把起了脈,其實謝乾哪會把脈,他隻是為了讓黃忠安心。
過了半刻鍾,謝乾停止把脈,對黃忠說道:“令郎得的是哮喘之症,再加上營養不良,才導致身子虛弱。這病不難治。”
黃忠聽了,高興的都快手舞足蹈了,他趕忙說道:“還請賢弟為犬子診治。”
謝乾邊吩咐下人拿來紙筆,邊說:“我先開一藥方,等會我會叫府裏的下人去藥鋪買藥,漢升兄隻需按藥方回去為令郎煎藥,早晚各一副,這個藥方是治療哮喘的,三個月就見良效,等令郎哮喘病好,我會再開一劑藥方,為令郎調理身體。”
說著,謝乾按照後世的記憶,在紙上寫下了幾味藥材,並吩咐下人前去藥鋪取藥了。
黃忠看到謝乾把一切都考慮的很周到,很是感動,再考慮到謝乾的為人,也不再猶豫,當即給謝乾行了跪拜之禮,恭聲道:
“承蒙賢弟慷慨出手,救治犬子之疾,忠無以為報,願侍奉賢弟為主,但有所命,刀山火海,在所不辭!主公在上,請受黃忠一拜!”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謝乾有些猝不及防,雖說他對黃忠也是勢在必得,但是他也知道要收服這樣的頂尖名將需要循序漸進,切不可操之過急。
他本來想的等三個月之後黃敘病情好轉,再趁機收攏黃忠之心,真的沒有想到黃忠會現在就宣誓效忠。
既然黃忠自願效忠,謝乾也沒有不接受之理,熟知三國曆史的他也知道黃忠的人品,當即說道:“漢升兄有霸王之勇,有兄在左右,定能助我成就一番大業。”
黃忠趕忙說道:
“主公,忠方才在來貴府的路上,聽到有幾個文人在討論主公,便湊過去聽了一會兒,聽到主公所作詩詞,直教漢升熱血沸騰,豪氣衝天!詩言誌,忠能聽出來主公定是有大抱負之人,再加上主公救治吾兒,此恩如同再造,隻能侍奉主公左右,以報此恩!再者,主臣有別,還請主公莫要與我兄弟相稱,直接稱我表字即可。”
聽完黃忠的解釋,謝乾心想,看來還是嶽飛的詩詞起到作用了,當即說道:
“愚弟年齡尚小,你我二人私下兄弟相稱即可,公開場合再分主臣,莫要在意這些小節。再者,令郎三個月之後才能康複,漢升兄為何如今就相信我定能醫治好呢?”
黃忠聽到謝乾的回答,隻覺心中溫暖,當下也不再推辭,答道:“主公品行高尚,定不是妄言之人,漢升相信主公之能。”
謝乾聽完,哈哈大笑:“吾有黃忠,天下大可去得!”隨即拉著黃忠的手,朝後花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