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抻著脖子看了看車牌,確定了這個就是陸文的車,他聽見女孩子和車上的男人告別:“哥哥,再見。”
之後寧遠深深的看了幾眼陸天娜的樣子,把她的臉死死的記在心裏。小姑娘,這個事情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哥哥吧!
每天七點三十分,陸文會準時開著車來送陸天娜上學,之後的傍晚五點二十分,陸文會親自來借她放學。寧遠在那個角落已經蹲守了一周時間,每天都是買點麵包或者包子充饑,他生怕錯過陸天娜獨自走出校門的那一刻。
半個月之後的一個傍晚,他終於看見陸天娜自己背著書包從學校走出來,身邊既沒有同學老師的陪同,也沒有看見陸文開著車來接她。
陸天娜舉著手機,邊打電話邊從寧遠藏身的那個角落走過。寧遠聽見她說:“我和哥哥說晚上要補課,咱們快點去!打完副本就回來!”
寧遠看著少女匆匆的腳步,毫不猶豫的就跟了上去,這個時候陸天娜已經掛了電話,一路小跑著向和友人約定好的地方趕去。
他跟著陸天娜,看著她時不時熟練的繞進幾個小路,寧遠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他快步跑了過去,拿起隨手撿起的一塊板磚直接砸在了陸天娜的頭上。
眼前的少女隻來得及驚叫了一聲,然後就捂著頭暈死了過去。寧遠激動的顫抖著雙手,看著地上生死不知的陸天娜。
他抬手扇了自己幾個耳光,讓自己冷靜下來,脫下了身上的外套,把陸天娜包住,然後扛著她向自己居住的地下室走去……
寧遠小心翼翼的挑選著人少的街道走著,走到住地的時候已是月上中天。寧遠打開了門,把陸天娜扔在了地上,又從旁邊的洗手池裏接了一大盆冷水,潑在了她的身上。
看著女孩子顫抖著身子醒了過來,迷蒙的看著四周的環境。
“我這是在哪兒?”陸天娜低聲的問著。
“你這是在我家。你好,陸天娜。”寧遠蹲下身來和陸天娜平視。
“你!你是誰?”陸天娜雙手撐著身子後退了幾下,直到撞到了身後放著顏暖牌位的小桌子才停了下來。
寧遠皺了皺眉眉毛:“你個小丫頭片子小心點!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隻要知道你快死了就行。”
“你要殺我?不不不,你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我有錢的!!真的別殺我別殺我!!”陸天娜驚恐的尖叫著。
“你他媽給我小點聲,你要是驚擾到了她,我現在就弄死你!”寧遠抬手給了陸天娜一個耳光。
陸天娜抱著濕透的身子,顫抖著癱坐在地上,拚命的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她一絲一毫也不敢惹怒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瘋狂的男人。
“你今天死在這裏,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哥哥。”寧遠揪著陸天娜的頭發,輕聲的說著。
“別殺我,求求你。”陸天娜閉著眼睛祈求著。
“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但是你是陸文最重要的人。他殺了我最重要的人,我們總要一報還一報對不對?”寧遠摸了摸陸天娜光滑細嫩的臉龐。
陸天娜拚命的搖著頭,寧遠眼底劃過一絲同情,最後他抬頭看了看顏暖的牌位,狠下心從懷裏掏出那把磨的鋒利無比的刀,猛的在陸天娜的脖子上劃了下去。
少女頸中的血一下子飛濺到四處,寧遠的衣服上臉上眼睛裏,地下室的水泥地麵上,發黴的天花板上,顏暖的牌位上……到處都是。
陸天娜的嘴裏發出無意識的嗬嗬聲,雙手拚命的掙紮,最後一點一點的垂了下去,眼睛裏的神采也慢慢消失,瞳孔放大,呼吸也隨之停止了。
寧遠抱著陸天娜的屍體,坐在地板上,看著被血染紅的顏暖的牌位,寧遠無聲的笑了。
他站起身揮刀將陸天娜的頭顱剁下來,恭恭敬敬的放在了顏暖的供桌上,走到了洗手池邊上洗幹淨頭上手上的血跡。
點燃了三支香,插在香爐裏,看著被血侵染的字跡模糊的黃紙牌位:“顏暖,這是第一步。仇我已經給你報了一半了。”
話音剛剛落下,背後的門就被踹開了,陸文帶著人衝了進來,看見地上無頭的屍體和桌上擺放著的人頭,一下子悲鳴出聲:“小娜!!!!!”
寧遠站在一邊提著刀冷眼的看著,原來這種人也會傷心也會哭。寧遠在陰寒的地下室裏哈哈的大笑著,提著刀向陸文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