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款台後麵站著一個胖胖的女孩子,看見寧遠走進了甜甜的說了一聲:“歡迎光臨!”
“你好。”寧遠的視線在不大的小超市裏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要買什麼?”胖胖的女孩子柔聲問著。
“你們店裏,之前不是有一個臉上有酒窩的姑娘麼?她怎麼不在?”
“哦,她啊。聽我們老板娘說……”胖胖的女孩子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傍大款,懷著孕被大款甩了,然後跳樓自殺了,就上周的事兒。聽我們老板娘說,那個女孩兒長得可漂亮了,嘖嘖。”
死了?上周?那個總是笑著幫他熱包子的顏暖死了?寧遠感覺天旋地轉,眼前都是看不到邊際的黑暗。
“你確定麼?她真的死了?”寧遠強撐著問道。
“對啊!老板娘還去參加了葬禮呢。誒,好好的漂亮妹子就這麼想不開。對了,你要買什麼啊?”
“沒有了,我想起來還有點事兒,我先走了,過幾天再來。”
胖胖的女孩子看著寧遠跌跌撞撞的走出了小超市,從桌子下麵拿出手機,撕開了一包薯片,嘀咕了一聲:“真是怪人,耽誤我看。”
寧遠在路上發足狂奔,不知道撞到了多少路人,也不知道自己摔倒了多少次。最後 終於氣喘籲籲的跑到了一棟半舊的居民樓下。
這棟樓第四層,中間那一家,就是顏暖的家。寧遠不知道有多少次,在顏暖下了夜班之後送她回家,看她上樓。也不知道有多少次,在夢裏夢見,他穿的整整齊齊提著好多禮品,跟著顏暖走上了樓,去她家和她父母說:“我叫寧遠,是顏暖的男朋友。”
寧遠想過一千種借口,想去顏暖家坐坐,但是從來沒想到會是這種情形。他拍了拍身上的沾到的塵土,理了理頭上淩亂的頭發。
在心裏默默的數著上樓的台階,一步一步走到四樓,抬手敲了敲眼前棕色的門。防盜門被打開了,裏麵站這個和顏暖長得很像的中年女人,隻是她的神色看起來哀傷而且憔悴。
“你是?”
“阿姨,你好。我是顏暖的……朋友。我聽說……”寧遠說到這裏,哽咽了一聲:“我來看看她。”
中年女人捂著嘴,但是依舊哭出了聲:“謝謝你過來看她,進來坐坐吧。”
寧遠走了進去,看著這個不大的卻裝飾溫暖的房子,客廳裏的桌案上放著顏暖微笑的黑白照片,底下的香爐裏香煙渺渺。
寧遠走了過去,跪在地板上,用力的磕了幾個頭。顏暖,我是個廢物,但是我會幫你報仇的!
寧遠做完這一切站起身,對著顏暖的母親說了一句:“阿姨,你節哀。那個人會遭到報應的。”
說完寧遠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顏家,他身後傳來顏暖母親悲痛欲絕的哭聲。
那天晚上,寧遠買了一把刀,把刀在地下室磨利之後貼身放好,然後蹲在小超市老板娘下班的必經之路上。
寧遠躲在陰影裏,看見老板娘提著東西從路口一晃一晃的走進來,寧遠站起身,用刀抵住了老板娘的脖子,然後捂住了她的嘴:“和顏暖交往的那個富二代叫什麼?在哪兒住?不許叫,不然我捅死你!”
老板娘借著月光看清了寧遠的臉,嚇的瞪大了眼睛,嘴被捂住隻能嗚嗚的叫著。
“我現在,放開你的嘴,你可以叫。但是你要想想,是人來救你快,還是我捅你幾刀快。你可以試試!”
老板娘滿臉都是淚,眼線糊成一條一條的黑色水跡可笑的掛在臉上,聽見寧遠這麼說著拚命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寧遠麵目猙獰的點了點頭:“說!”然後送來捂住老板娘嘴巴的手掌。
“我隻知道他叫陸文,是xx集團的。他家住哪裏我真的不知道。”老板娘顫抖著身子說道。
“知道就行。老實一點,別想去報警,警察沒有我快的。我知道你家住哪裏,還有我不希望聽見以後你再說顏暖的壞話。”寧遠鬆開了老板娘,把他推倒在地上,收起了刀離開了那裏。
寧遠想著:陸文是麼?我光腳的不怕你穿鞋的,我隻有一條爛命而已。 你搶走了我最重要的人,卻沒有好好珍惜她。既然如此,我就要你的命! 顏暖你的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