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下樓去了。
站在門口看了看,女人也走進了房間,脫了大衣把手裏的小箱子,放在床邊,隨意洗了洗臉,和衣而眠。
第二天清晨,太陽光從客房的窗子灑落進來,女人動了動手腳,從床上翻身坐起,洗漱了一番,將床邊的小箱子放在床下,起身向床下仔細的看了看保證它不會輕易的被人發現後,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到了樓下,賬房和紅菱坐在桌子邊,邊上還有一個胖胖的看起來和和氣氣的婦人,桌上是熱氣騰騰的粥和包子,大廳的中間幾個火盆點著,不斷的散發著熱氣。紅菱瞧她走下樓來歡歡喜喜的喊她:“姐姐,你起了啊!快,大娘做了包子,你和我們一起吃吧!”
旁邊的婦人,手腳麻利的盛出一碗粥,又拿了筷子,放在桌上,女人不好推卻也坐下了。
“姐姐你叫什麼,昨天我都忘記問了。”
“我?……我叫秦曉。”
忽然一陣咳嗽聲從身後傳來,秦曉猛的回頭,看見一個穿著灰色棉襖眉眼溫和的年輕男人,從樓上慢慢的走下來。
“新客人啊?紅菱。”男人聲音溫和:“客人,先吃早飯吧。吃完飯咱們再說。我是這家店的老板,馮睿。”秦曉看著馮睿走到桌邊坐下,隨手拿起包子咬了一口。
“客人,怎麼不吃?”馮睿表情落落大方,絲毫沒有怠慢了客人的歉意。
秦曉低著頭並沒有接話,隻是一下一下的吃著胖婦人給她盛來的熱粥。
飯後,看著紅菱和婦人手腳麻利的把桌子上的東西收拾下去,賬房也尋了個借口走開了,秦曉惴惴不安的看著坐在對麵氣定神閑剝栗子的馮睿。
“馮老板……”
“哎呀,這栗子烤糊了!一定是紅菱昨天沒給我看著。秦小姐要吃點麼?”細長的手指捏著一個剝好的栗子晃了晃。
“不,不用了。”秦曉搖搖頭。
“哦,那好。秦小姐昨天來住店應該知道規矩,對吧?”馮睿放下手裏的栗子,定定的看著秦曉。
秦曉坐直了身體:“是,我知道。介紹我過來的那個人告訴我,隻要給你講一個你沒聽過的故事。就能在這裏住一晚。但是我可能要在這裏多住幾天。”
馮睿無所謂的擺擺手:“幾天都可以,隻要你拿的出‘房錢’就行。”
秦曉垂下眼簾,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那我就講一個,我從別處聽說的事情。”
聽到秦曉這麼說,馮睿又低頭剝著栗子,不甚在意的點點頭:“講吧。”
秦曉輕輕的搓著自己的手指,抬頭看了看二樓的房間,之後她變得眼神有些迷茫,像是陷入了悠久的回憶:“很久了,那個時候應該還是民國,大上海燈紅酒綠,一個落魄的富家小姐懷了富商的孩子,但是那個富商已經結婚了……但是故事的開始,是始於一場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