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詩詩沒好氣地瞪了歐陽羽一眼:“你這人說話還真是奇怪,別人都盼著身體健康,你卻盼著有病,我看你啊……確實有病,而且病得還不輕呢!”
“是啊……我真是病得不輕,詩詩,是不是給我這個病人也要溫柔照顧呢?”歐陽羽揶揄道。
何詩詩頓時明白了歐陽羽言外之意,沒好氣地白了歐陽羽一眼,繼而嗔道:“不許亂說!哪有這麼自己詛咒自己的?更何況,我什麼時候對你不溫柔了?”
歐陽羽嘿嘿一笑:“嘿嘿嘿……難道你忘了,我們當初是怎麼認識的了?”
聽到歐陽羽的這番話,何詩詩臉上的紅暈更甚,她當然明白,歐陽羽指的是什麼。
回想起自己與歐陽羽剛剛認識的時候,的確發生過一些誤會,而那時候的她,對待歐陽羽也是十分不客氣的,甚至還有些凶悍,跟溫柔二字實在沾不上邊。
然而當著父親的麵,何詩詩也不好反駁什麼,隻好沒好氣地瞪了歐陽羽一眼,繼而繼續耐心地喂何建國喝人參湯。
看著自己的女兒和另外一個男人在自己麵前打情罵俏的,何建國哪裏還喝得下去?
何建國當即說道:“好了好了,你把湯放在一旁吧,我自己自然會喝的……羽兒,你為了幫我治療,一定也耗費了很多的體力吧?詩詩,還不趕快給人家也盛一碗人參湯來?”
何詩詩是一個何等聰明的女人,她何嚐看不出,何建國之所以說出這番話,無非是想找借口把自己支開,然後單獨和歐陽羽說些什麼。
雖然有些心不情願,但何詩詩還是把人參湯放到了一旁,看了歐陽羽一眼,繼而走出了房間。
何建國調整了一下姿勢,從床上坐了起來,抓著歐陽羽的手,十分感激地說道:“羽兒,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才好,不但幫我治病,而且我聽詩詩說,前幾天你去了我的公司,幫我把欠下的債務還上了?”
歐陽羽輕輕地點了點頭。
何建國一副歉疚的模樣:“這……這怎麼好意思啊?別說我們現在還不是一家人,就算以後你真娶了詩詩,我……我這個當老丈人的,也不能一下子占你那麼大的便宜啊?”
歐陽羽搖搖頭,說道:“伯父,你完全不必有這種愧疚,我之所以決定幫你度過難關,一來是因為你是人設套陷害,才落到了負債累累的地步,從頭至尾,你都是無辜的。二來,我覺得你那家公司的前程很不錯,就這樣破產倒閉的話,未免太可惜了……”
何建國搖搖頭道:“話雖這麼說,可是……”
“不用可是了,”歐陽羽一字一頓地說道,“伯父,其實今天跟你說實話吧,我前幾天之所以拿出錢來幫你還債,一來是為了解燃眉之急,二來也是覺得伯父的公司很有前途,想要參與進來,所以……那些錢,就當作是我在公司裏的股份吧……”
“好好好……”何建國拗不過歐陽羽,隻好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了。
隨後,歐陽羽又問道:“對了伯父,聽詩詩說,這次公司之所以遇到債務危機,是因為你被你的一個老同學騙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能跟我說說嗎?”
“唉……”何建國歎了口氣,說道,“退休之後,我和幾個老同學合夥開了那家設計公司,最初的幾年,公司進展很順利,也接到了不少大單子,但是就在幾個月前,我的其中一個合夥人,也是我和關係最不錯的同學,居然巧立名目,將公司賬戶裏的錢轉移走了……”
“那……你當初為什麼沒有選擇報警?”歐陽羽又問道。
何建國輕輕地搖了搖頭:“其實我也想過要報警,但是我那個老同學的手段十分高明,無論是從公司賬麵上,還是其他各個方麵來看,都找不到任何的證據,所以,就算報警,也沒有用的……”
“為什麼?”歐陽羽不是很明白,“既然挪動了這麼大一筆錢,肯定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的啊?”
何建國再次搖了搖頭,解釋道:“羽兒,你還年輕,商業方麵的許多手段,你還不懂……總而言之,這一次是我那個老同學,與專業的洗錢公司合作,裏應外合,將公司的賬目做空的……我雖然知道了這件事,但是苦於沒有證據,所以沒有辦法,隻好自認倒黴……”
聽到何建國的話,歐陽羽不禁連連點頭,洗錢公司的名頭,歐陽羽以前也是略有耳聞,但是歐陽羽萬萬沒有想到,這樣的事,居然會發生在自己身邊的人身上!
於是,歐陽羽繼續問道:“伯父,坑騙你的那個同學,叫什麼名字?也許我可以找到他,讓他受到他應有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