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約二十分鍾,前麵的幾個病人和傷員都處理完了,歐陽羽在一位小護士的陪同下,進入其中一間治療室接受治療。
然而,當歐陽羽看到為他治療的那個急診醫生的時候,頓時驚訝得目瞪口呆!
“陳大夫,怎麼……怎麼是你?!”
沒錯,此時出現在歐陽羽麵前的急診醫生並非別人,正是美女醫生陳月嬌!
“你是……?”
由於腦袋上全是血,陳月嬌並沒有第一時間認出歐陽羽。
“陳大夫,我是歐陽羽啊!”歐陽羽趕忙抹了抹臉上的血跡,卻發現血跡已經凝固了。
聽到歐陽羽的話,陳月嬌仔細朝他打量了一番,繼而輕笑道:“嗬嗬嗬,真是你啊……怎麼?跟別人打架了吧?”
“呃……不是不是,剛才在街上走著,突然樓上掉下一個花盆來,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的家夥,把花盆放在陽台上,正好砸在我的腦袋上……”
在來醫院的路上,歐陽羽就編造好了借口,畢竟今晚發生的事情已經夠多了,他也不想再節外生枝。
“哼!別編了,你頭發上麵還有碎玻璃渣呢,一看就是被人用酒瓶打的!”陳月嬌冷哼了一聲,繼而看著麵前這個滿臉是血的男人,臉上帶出了一抹擔憂之色。
為此歐陽羽很是得意,心說沒有想到,這個美女醫生還挺心疼自己的。
不過得意的同時,歐陽羽不禁也十分的疑惑:“陳大夫,你不是人民醫院的外科大夫嗎?怎麼會在這裏當起了急診大夫?”
陳月嬌解釋道:“這家醫院是人民醫院下屬的一家醫院,人民醫院所有的醫護人員,都會定期輪換崗位……我也是今天才來到這裏上班的,沒想到就碰到了你……”
說話的同時,陳月嬌已經準備好了相關的醫療器械用品,放在一個治療盤中,端著治療盤來到了歐陽羽的麵前。
“坐下吧,我來幫你看看傷口……”陳月嬌吩咐道。
“嗬嗬嗬……麻煩陳大夫了……”歐陽羽笑了笑,坐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麵。
陳月嬌很是細心,先是用鑷子小心翼翼地挑出了歐陽羽頭發裏的碎玻璃渣,確定沒有玻璃渣嵌在皮肉之中,不由得鬆了口氣:“你小子運氣還不錯,隻是一道小小的口子而已,縫兩針就好了……”
說罷,陳月嬌放下鑷子,用碘酒和酒精在傷口周圍稍作消毒,隨即又拿起了麻醉針。
“我先給你打點麻藥,忍著點疼啊……”陳月嬌囑咐道。
此時此刻,陳月嬌就站在歐陽羽的麵前,由於歐陽羽坐在椅子上的緣故,他的雙眼恰好平視陳月嬌的……
歐陽羽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身子也隨之打了一個激靈。
“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啊?不是讓你別亂動嗎,萬一針頭歪了,就麻煩了……”陳月嬌一邊說,一邊輕輕扶住了歐陽羽的腦袋,尋找著合適的打麻藥的位置。
雖然陳月嬌的手上戴著醫用橡膠手套,但歐陽羽仍舊感覺到,一股暖流順著陳月嬌的指尖,流淌進自己的身體之中。
“陳大夫,你對待病人還真是溫柔呢……”歐陽羽忍不住調侃了一句。
“閉嘴!別說話!”陳月嬌嚴厲地嗬斥了一句。
歐陽羽隻好乖乖閉嘴,但是他的一雙眼睛,卻是不停地瞄著陳月嬌胸前那兩團傲人的柔軟。
當陳月嬌找準位置將針頭緩緩推進皮肉當中的時候,歐陽羽仍然一動不動,穩如泰山一般坐在那裏,連哼都沒有哼一聲,甚至還與陳月嬌攀談了起來:
“陳大夫,你是哪裏人啊?聽你的口音,好像不像是尚海市本地人吧?”
“別說話……”陳月嬌一邊緩緩推送著注射劑裏的麻藥,一邊囑咐道。
與此同時,她的心中也不禁感慨,這家夥在打麻藥的時候還有閑心跟自己搭訕,難道他一點都不覺得疼嗎?
陳月嬌畢業於著名的醫藥大學,又專門從事外科工作,再加上小受到整個家族的熏陶,對人體結構最為了解。
對於一般人來說,縫合傷口前打麻藥是最疼的,因為打的是局部麻醉藥,所以下針的位置就在傷口附近,很容易產生一些刺激。
然而歐陽羽不但始終沒有因為疼痛喊叫出聲,就連皮下組織也沒有由於強忍著疼痛而引起痙攣。
這說明什麼?說明歐陽羽真的完全感覺不到疼痛,或者已經適應了這種程度的疼痛。
陳月嬌心中不由得感慨,這小子難道是個天生沒有痛感的怪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