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他還真有點舍不得開這瓶紅酒,心裏盤算著拿回去之後,還能轉手賣掉,多少“回點血”。
見嶽坤有所猶豫,柳飄飄心中不由得緊張起來。
雖然她可以確定,憑嶽坤的味蕾和眼力,絕對不會發現這瓶酒有問題,但如果他把酒拿回去,上網查找相關資料,或者向紅酒方麵的專家請教的話,還是能夠發現其中的破綻的。
於是,柳飄飄立即改口道:“嶽先生,一看你就是一個愛酒之人,我想,你一定舍不得打開這瓶珍貴的紅酒吧?既然如此,不妨就打包帶回去,珍藏起來吧,說不定以後還有升值的空間呢……”
說著說著,柳飄飄臉上流出一抹失望的神情:“隻可惜,小女子怕是沒有口福了……”
不得不承認,柳飄飄也是一個心理博弈的高手,雖然她希望嶽坤盡快把酒打開喝光,這樣就不會留下什麼把柄了,但她表麵上說的,卻是完全相反的話。
果不其然,聽到柳飄飄的這番話之後,嶽坤頓時亂了方寸,當即眉開眼笑地說道:“嘿嘿嘿……既然柳小姐都這麼說了,我又怎麼舍得讓柳小姐失望呢?咱們現在就把酒打開!”
“真的?那簡直是太好了!”柳飄飄難掩心中的竊喜,“那就讓小女子親自為你開酒吧!”
“勞煩柳小姐了。”嶽坤沒有阻攔,他以為柳飄飄對著瓶酒有感情,如果自己同意讓她開酒的話,一定會給她留下一個好印象。
殊不知,這仍舊是柳飄飄計劃當中的一部分而已。
就見柳飄飄朝身後打了個響指,一個服務員端著托盤走上前來,托盤裏全新的紅酒杯、開瓶器之外,還有一個造型特殊的玻璃器皿,叫做醒酒器。
對於一些年份較長的紅酒來說,瓶中多多少少都會形成一些沉澱物質,直接倒在杯子裏,既不美觀,也影響味道。
所以在紅酒開啟之後,要將紅酒平穩地倒進醒酒器當中,將沉澱物留在瓶底的同時,也能充分釋放酒的香氣,這個過程被稱作做“醒酒”。
當然,柳飄飄這麼做的目的,並非真的是為了“醒酒”,隻是想趁機將酒塞、封口標簽以及空酒瓶收走而已。
這樣一來,嶽坤就徹底抓不到她的把柄了。
品嚐過所謂的78年亨利紅酒之後,嶽坤果然沒有提出什麼質疑,憑他的味蕾,似乎也分不出酒的真假好壞。
四個人一番推杯換盞,一瓶紅酒很快就見了底。
當然,其中絕大部分都是被歐陽羽喝掉的。
倒不是他有多麼喜歡喝紅酒,隻不過是想要通過這樣的形式,激怒嶽坤而已。
然而嶽坤還真沉得住氣,眼睛都快噴火了,嘴上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看來,他在美女麵前,還是十分在意自己形象的。
“月嬌、柳小姐,現在天色尚早,不如我們換個地方繼續聊?”嶽坤提議道。
柳飄飄假裝一副興致盎然的樣子:“哦?嶽先生有什麼好的推薦嗎?”
“鄙人前幾年投資了開了一家高檔茶樓,離這裏不遠,不如我們過去坐坐?那裏的環境,也十分不錯呢。”
別看嶽坤臉上笑態可掬,其實心裏就像個汽油桶一樣,一點就著啊!
尼瑪!老子今天花了那麼多的錢,總得撈點什麼吧?等到了老子的茶樓,老子叫人偷偷在茶裏麵下點藥,到時候,你們兩個臭婊子,還不得任由老子擺布?
然而嶽坤萬萬沒有想到,歐陽羽仿佛看穿了他的內心想法,居然將他心中這個猥瑣的念頭直接說了出來:“嶽先生,你該不會是想趁機在茶水裏麵下藥,然後對陳大夫和柳小姐做出一些禽獸不如的舉動吧?”
嶽坤尷尬不已,想要發作,卻又不敢發作。
如果他這個時候發火的話,那豈不是不打自招麼?
嶽坤恨歐陽羽恨得咬牙切齒的,心說好小子,坑老子的錢不說,居然還敢壞老子的“好事”?
不成,今天老子吃虧吃大了,絕不能便宜了這小子!
嶽坤冷冷地看著歐陽羽,陰陽怪氣地說道:“歐陽先生真是會開玩笑,我可是個君子,怎麼能行出如此無恥的行為呢?不過我倒想問問歐陽先生,你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其實你對這兩位美女有什麼非分之想嗎?”
聽到嶽坤的這番話,歐陽羽不由得一愣,心說這家夥可以啊,居然都學會反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