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這麼說,可是……”
“別可是了!”李秀蘭打斷道,“陳大夫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租你的房子了,繼續回西郊那個棚戶區去住。”
“李阿姨這怎麼行呢?”陳月嬌焦急地說道,“你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複健,住在那種地方,肯定會不方便的……”
李秀蘭故意沉著臉說道:“既然不想看我受罪,今晚就讓羽兒請你吃飯,也算是對你聊表謝意。”
“這……”
見陳月嬌還有些猶豫不決,一旁的楊思思也幫腔道:“陳大夫,你幫我找了這麼好的房子,免去了我上下學的奔波之苦,我也要好好感謝你呢,你就別再推辭了……”
“唉……好吧……真是拿你們一家人沒辦法……”盛情難卻,陳月嬌隻好無奈地點了點頭,勉強答應下來。
“這就對了嘛!”歐陽羽興奮地說道,“我知道附近就有一家不錯的俄式西餐廳!媽、思思,咱們一起去吧!”
李秀蘭連忙擺擺手:“媽腿腳不方便,也吃不慣什麼西餐,就不去了,你們去吧,媽隨便吃點就好。”
“我……我留下來照顧媽,羽哥,你和陳大夫去吧,我也……我也不去了……”楊思思支支吾吾地說道。
歐陽羽何嚐不知,這是她們母女二人在給自己製造與陳月嬌獨處的機會,但他總覺得,楊思思麵對自己的時候,總顯得有一些不自然。
他哪裏知道,在楊思思情竇初開的心底,已然對自己暗生情愫了。
對此歐陽羽並沒有任何察覺,倒不是因為他笨,主要是他一直都把楊思思當作自己的妹妹看待,從來沒有往那方麵想過。
雖然他與楊思思不過是名義上的兄妹,並沒有血緣關係,但歐陽羽從始至終,隻是將她視作小妹妹而已。
見楊思思和李秀蘭都不肯去,歐陽羽也沒有勉強,祝福妹妹一定要照顧好養母,然後便和陳月嬌一起,來到了附近的那家俄式西餐廳。
然而他倆剛要走進餐廳,便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月嬌,你也是來吃飯的嗎?真是巧啊,我也正打算吃點東西呢,不如一起吃吧?”
聽到這樣的聲音,歐陽羽無奈地翻了翻白眼,心說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與陳月嬌獨處的機會,沒想到竟然會有人從中作梗,要不要這麼背啊?
回頭一看,就見身後站著一個英姿颯爽的男子,穿著一件白色休閑襯衫、藍色牛仔褲,腳下踩著一雙墨綠色的休閑皮鞋。
不得不說,這家夥長得還挺帥,約莫二十四、五歲的年紀,棱角分明的臉龐,一雙鷹眼炯炯有神,下巴還留著一小撮胡須,為其陡添了幾分成熟男子的味道。
在歐陽羽看來,這是一個十分陽光的男人,至少給他的第一印象是這樣的。
“陳大夫,這位是……?”歐陽羽下意識地問道。
陳月嬌趕忙介紹道:“歐陽先生,我來給你介紹一下,他是我以前上高中時候的同學,名叫嶽坤,現在在一家投資行工作……嶽坤,這位是歐陽羽,是我剛剛認識的一個朋友……”
“原來是歐陽先生,幸會幸會……”嶽坤友好地伸出了右手。
歐陽羽也十分禮貌地與對方握了握手。
隨後,就聽陳月嬌對嶽坤說道:“嶽坤,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經事先和歐陽先生約好了,所以……”
“嗬嗬……歐陽先生,感謝你的款待,不過怎麼好意思讓你破費,請我們家月嬌吃飯呢?”嶽坤雖然笑態可掬,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帶著一股濃濃的妒意。
陳月嬌立即沉下臉來,有些不爽地說道:“嶽坤,我們曾經是高中同學,我也一直把你當作老同學、老朋友看待。而且我也不止一次對你說過,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如果你再這樣的話,我們恐怕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見陳月嬌變臉了,嶽坤趕忙擺手道:“瞧你說的,開個玩笑而已,至於嘛?”
隨後,他又對歐陽羽說道:“歐陽先生,恕我直言,這家俄式西餐廳的消費可是不低呢,你請得起嗎?”
雖說歐陽羽如今是個年薪千萬的保鏢,但他一直都很低調,身上穿的都是最普通的衣服,也從來不帶金首飾、名表什麼的。
所以,嶽坤沒有把他放在眼裏,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