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的保安揮手敬禮,將引導進了車位。
酒店大堂裏一個滿頭白發的瘦小老者正在接待客人,看樣子是大堂經理。
這個人雖然已經滿頭白發,可是年齡卻隻有五十歲左右,目光滄桑,走路有些跛,一瘸一拐的。
他的脖子上掛著他的工作證,大堂經理吉野。
“叔叔!”
一聲呼喚,吉野一愣,好熟悉的聲音,他緩緩的回過頭。
小沫看著吉野嘴唇顫抖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小沫不敢相信曾經意氣風發的叔叔變成了這般模樣,腿也瘸了,頭發也白完了,整個人消瘦無比,唯一沒變的是他那真誠的笑容,還有挺的筆直的腰杆。
吉野不止一次給小沫說對待客人就要像對待親人一樣,要微笑麵對,任何時候都要保持謙卑和足夠的耐心。
原本千言萬語,此刻小沫心如刀絞,含著淚衝了上來抱住了吉野。
淚水再也抑製不住從小沫的眼眶滑落,她想哭,想痛哭一場。
吉野慈愛的拍打著小沫的肩膀低聲安慰。
“好了,別哭了,你都多大了怎麼還喜歡哭鼻子,乖,叔叔還要工作呢。”
看著小沫和叔叔團聚白狼心裏感慨萬千,自己的父親長成什麼樣子的?他記得,不過記憶正在模糊。那時候他很小,什麼也體會不到。
“幹什麼呢?不用工作了啊?”一聲怒喝將白狼從回憶中驚醒。
一個戴著眼鏡二十多歲的西裝男一臉怒意的看著吉野,吉野趕緊推開小沫,稍微欠身賠笑道:“抱歉,這是我女兒剛剛回家有些失態,讓你看笑話了。”
眼鏡男瞥了小沫一眼,很不屑的說:“你還真以為你還是董事長啊,你現在是大堂經理,你不想幹了我現在就可以成全你?搞什麼特殊?什麼都不要說了這個月的獎金沒了。”
什麼?大堂經理?
小沫抓起叔叔的工作牌一看,真的是大堂經理。
怎麼會這樣?叔叔不是董事長嗎,怎麼變成大堂經理了?
周邊的客人和服務員都看向了這邊。
眼鏡男冷哼一聲進了電梯,吉野對周邊的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繼續工作。
“叔叔,這是怎麼回事嗎?”小沫問。
“走,我們到後麵說話。”
吉野將小沫和白狼帶到了員工休息室。
“你們終於回來了,實在是太好了。“吉野很禮貌的和白狼握了一下手。
吉野歎了一口氣,道:“一言難盡,你叔叔我幾個月前就不是酒店董事長了,以後我慢慢和你細說,這次回來了打算住幾天,你奶奶昨天還跟我說起你呢。”
麵對外人吉野自然不會輕易吐露家事,滿臉笑容非常的高興,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剛剛事情的影響,但白狼明白,剛剛被四眼狗痛罵的時候吉野分明捏了一下拳頭眼裏閃過了一絲凶狠,他不是不在意,而是強忍著不發。
曾經的董事長變成了大堂經理,他的身上一定有故事。
吉野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請了假摘下了工作證塞進了口袋裏,然後在休息室外麵的房間裏打了卡。
“好了,我和人調班了,走,我們回家。”
小沫走到前麵去開車,吉野說是要白狼幫忙叫住了白狼,白狼明白吉野有話要說。
回家的路上吉野和白狼坐在了一台車裏,兩個人聊了很多事情,基本是都是吉野問白狼回答,多半都是關於他和小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