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棟,你居然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高曉東沒有多想就把王棟給賣了。
其實事情還有轉機,隻要王棟一口咬死說這件事情不是他幹的,剛剛隻不過是一時氣憤說的氣話,武超也拿不出鐵的證據來證明就是他派人幹的。
可高曉東卻出賣了王棟,這徹底傷透了王棟的心。
這麼多年王棟對高曉東忠心耿耿,說一不二。
可以說高曉東想做隻要一句話王棟就會去做,而且他從不和高曉東提工資的事情,高曉東給多少就算多少。
可是高曉東呢卻從不把他當人看,昨天就因為說錯一句話他就潑了他一臉的酒水。
現在在他最需要支持的時候,高曉東為了自保毫不猶豫的將他拋棄了。
哀莫大於心死,雖然還有反擊的機會,但王棟放棄了。
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王棟被傷透了心。
白雪琳嘴角浮現出一絲得意的冷笑,她心裏暗暗吃驚,沒想到武超居然還有這麼一手,幹的實在漂亮。
“王棟,現在你還有什麼可說的?”白雪琳問。
王棟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
“沒什麼可說的,沒錯,就是我派人打了他。”王棟承認了,他放棄了最後一絲希望。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是誰指使你的?”白雪琳看著高曉東問,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高曉東則是按著王棟,隻要王棟供出他,他立刻否認然後離開,白鬆林就算是再有本事也不敢輕易動他。
“沒有誰,就是個人恩怨,好了,要報警要怎麼樣你們看著辦吧。”王棟沒有供出高曉東,也沒那個心情,他這會兒隻想離開。
“王棟,你隻要把幕後主使說出來,我可以保你周全,你隻不過奉命行事,沒有必要背黑鍋。”白雪琳還是不願意放棄。
王棟是高曉東的人,幕後主使是誰大家心知肚明。
“王棟,你最好想好了再說話,不然後果自負。”高曉東徹底撕破了臉,公然威脅恐嚇。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白鬆林已經很滿意了,隻要能夠除掉王棟就相當於砍掉了高曉東一條手臂,這就足夠了。
想要一次扳倒高曉東是絕不可能的。
“好了,我看這件事就這樣處理吧,王棟挾私報複性質惡劣,公司已經不適合你了。這件事情也不要再擴大影響,避免損傷公司聲譽,你主動辭職,我們不會再追究你的責任,如果你不願意那麼我們就走司法程序。”
白鬆林網開一麵,秘密辭退王棟已經是很仁慈的做法了。
這樣的處理方式既能給足高曉東麵子也能以最穩妥的方式將風波迅速壓下去。
“這樣做是不是太便宜他了,他故意傷人,我們應該報警,讓警察來調查這裏麵還有什麼貓膩,是不是有人在幕後指使?”
對於叔叔的處理方式白雪琳很不滿,明明就有機會將這件事情擴大化,高曉東明顯就是主使,為什麼要放過他們?是不是太保守了?
“別說了,這件事情就這樣吧,武超治療期間的一切費用由公司承擔。”
高曉東舒了一口氣,站起身扭了扭脖子,百無聊賴的說:“以後這種事情就不要叫我來了,你們沒事我還有事,鬧半天跟我有關係嗎?可笑。”
高曉東離開了,王棟也出去了。
武超和周鵬飛也走了就留下了白雪琳。
白雪琳坐在椅子上歪著頭一臉的不悅,她不明白為什麼叔叔要這麼做,這樣的好機會為什麼要放過。
白鬆林見白雪琳這個樣子就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他扶了扶眼鏡露出一絲笑容。
“怎麼,還在生氣啊?”
“你說呢,這麼好的機會你怎麼說放棄就放棄了,你在害怕什麼?”
白鬆林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意味深長的說:“事情沒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即使王棟指證高曉東你能把他怎麼樣?高曉東完全可以一口拒絕說是王棟誣告,沒有證據僅憑證言是不夠的。”
對啊,自己怎麼就沒想到,白雪琳又問:“那為什麼要放過王棟?”
“放過?不,打狗還得看主人,我們的效果已經達到了,沒有必要把事情做的太絕,而且你沒看出來嗎,王棟對高曉東很失望,他是主動放棄的,高曉東狂妄自大失去了一大助力,可笑他自己卻不以為然。”
白鬆林又道:“對待任何一件事情我們都要以辯證的眼光看待,以最穩健的方式處理,隻有這裏才能將自己立於不敗之地,還有,那個武超不簡單。”
不簡單?
白雪琳還真不覺得。
“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隻是偶爾有閃光的表現。”
“不,不是這樣的,剛開始我和你的看法一樣,可後來我發現此人絕對不是表麵表現的那麼平庸,他在演戲。這種場合每個人的情緒波動都會反應出來,緊張,興奮,疑惑焦慮,可是他呢,麵不改色心不跳,說話不卑不亢,那氣場絕對不是一個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