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曉琳準備踏上最後一節台階的時候,錢通突然伸出手,一把拽住了王曉琳,王曉琳回過頭看著錢通,不知道他突然拽著自己是想要幹什麼。
“濕氣。”錢通壓低了聲音開口說道。
“屍氣?”我的神經是極度緊繃的,直接就聽成了“屍氣”了,以為這七樓裏是不是擺放著屍體什麼的。
王曉琳推開錢通的手:“不管前麵是什麼,我們不上去,就無法解決這件事。”王曉琳說罷,毅然決然的踏上了最後一階台階。
我和錢通也自然快步跟了上去,一踏入七樓的地麵,我就覺得腳底下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低下頭去一看,居然是一灘水。
這裏怎麼會有水呢?而且很奇怪的是,這水好像是就停留在七樓,居然沒有朝著下麵的階梯流淌,好像是凝固了一樣。
“哎呀我的媽呀。”
我正被這一大灘的水給吸引的時候,錢通突然叫了一聲。
“嘩啦啦,嘩啦啦。”
鐵鏈子的聲音,快速的朝著我們的方向挪了過來,王曉琳的手電之前是照著地麵的,聽到聲音之後,她立刻抬起手中的手電,朝著前方照去。
一個長發拖地的“人”突然朝著我們就衝了過來,不過索性,我們和那“人”的中間有一個鐵欄杆,這裏就好像是一個監獄,裏頭則是關著“犯人”。
“這裏真的關著好多人。”我眯著眼睛朝著鐵欄杆裏頭看,裏頭的地麵上坐著七八個長發拖地的人。
而且,這些人的腳上都被鎖上了鐵鏈子,除了撲到我們麵前的這一個“人”之外,其他的都蜷縮在地麵上瑟瑟發抖。
“你們,你們也是被他們抓來的麼?”我看著這些人,詢問道。
離我們最近的這個,發出了嗚嗚嗚的聲音,一隻手朝著我們的方向伸了過來,我發現她的指甲是黑色的,而且足足有五厘米左右的長度。
難道是已經被關在這裏的時間太長了,所以?我望著這些人,不禁生出了憐憫之心。
“走。”王曉琳隻是朝著這些人撇了一眼,便拉著我準備朝著八樓走去。
“曉琳姐,她們?”我開口正想說話,王曉琳直接撇了一眼那些“人”對我說道:“我們救不了她們,走吧。”
“可是,我們也不能任由她們就這樣被關在這種地方啊,你看看,這是人待的地方麼。”看著這些人可憐兮兮的蜷縮成一團,我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這麼看來,廖凡住的還比她們要好許多,至少廖凡還能有張床。
可是這些人,直接就躺在都是水的地麵上睡覺,這角樓又比外頭陰冷許多,躺在滿是積水的地麵上睡覺,這種感覺有多麼的難受自然是不用說的了。
“小丫頭啊,你可別誤會琳琳的意思,這些確實救不了,換句話說,她們隻有在這個地方才能活,你懂嗎。”錢通看了看這些“人”便是不住的搖頭。
他和王曉琳好像都看出了什麼,就隻有我一個人,還完全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樣子的狀況。
見我一臉狐疑的立在原地不肯走,錢通便解釋道:“這是潮濕陰女!就隻能在潮濕陰暗的角落裏頭才能生活的。”
“潮濕陰女?”這樣的詞,我是從未聽說過的。
錢通說,這個潮濕陰女,非人非鬼,是人和屍體的產物!
“人和屍體。”我驚訝的張著嘴巴,看著錢通。
錢通雖然平時嘻嘻哈哈的,但是,現在也是一本正經的在跟我說話,應該不是隨隨便便編出來耍我玩兒的。
隻是,人和屍體,怎麼可能生的了孩子呢。
“錢通說的沒有錯,這些“東西”就是有人施了黑術,有違天道,弄出來的產物,不但非人非鬼,也沒有任何的情感,總之這些“東西”我們碰不得,快走吧。”王曉琳轉身上樓。
那些潮濕陰女正嗚嗚嗚的叫著,這個聲音確實是像極了女人的哭泣聲,廖凡夜裏頭聽到的應該是她們的聲音,而不是女人的哭聲。
“哎呀,我去,這角樓裏,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啊,太瘮人了。”錢通的嘴裏嘀咕著,手已經伸入了自己的包裏開始翻找著什麼東西。
最後從包裏拿出了他那個鏽跡斑斑的三清鈴,好似這才安心了一些,隻不過,等他找到東西,我們兩個再抬頭一起朝前看的時候,王曉琳已經不見了,四周一片的昏暗,索性,我們的眼睛已經熟悉了這種黑暗,所以依舊眯著眼朝前走去。
“曉琳姐,你在哪兒呢。”我壓低了聲音叫著王曉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