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張毅晨一邊喝幹了礦泉水瓶裏的最後一滴水,一邊對我說道。
“有話快說,別在這拐彎抹角的。”我蹙眉一臉不悅的看著張毅晨說道。
張毅晨咬牙切齒的看著我,但是,又苦於拿我確實是沒有什麼辦法,所以隻能是隱忍不發。
並且,他思索了一會兒之後,還特地衝我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他這不笑還好,一笑就讓我格外的緊張,也開始琢磨著,他到底想要怎麼樣。
“快說吧。”我催促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我就想跟你要一樣東西。”張毅晨說罷舔著自己幹裂的嘴唇。
“要東西,什麼東西。”我狐疑的看著他問道。
張毅晨則是目光一直落在我胸口的位置,我立馬的雙手捂住胸口,衝著他喊道:“你看什麼啊?”
“哦,我,我,我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張毅晨又擺出了一臉可憐的相:“其實,其實我就是想要你脖子上掛的鈴鐺。”
“什麼?你要這個鈴鐺,不行,這個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不能給你。”我想都不想立刻拒絕。
張毅晨一聽到我拒絕便著急了,說是可以拿錢跟我買。
“不賣。”我撇了他一眼,果斷拒絕。
“一千!不,一萬!”張毅晨直接開始跟我談價錢。
“這不是錢的事兒,總之我不會賣的。”我死死的抓著鈴鐺,深怕這個張毅晨突然撲過來跟我搶。
張毅晨見我的態度如此的堅決,便無奈的低垂下了腦袋,嘴裏嘀咕了一句:“其實,我這麼做也不是為了我自己啊,我也是為了菲菲。”
他說著連連搖頭,說是從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他就看出,我這脖子上的鈴鐺是個好東西,是可以鎮邪養精氣的寶物,這一次童菲生下孩子,身體虛了不少,張毅晨說他看著就心疼。
所以,他就想要讓我把這鈴鐺賣給他,他好送給童菲。
張毅晨說這些話的時候,我則是一直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就他這個雙麵人,他說的話根本就沒有一句能相信的。
如果真的是為了童菲,我絕對沒有二話,但是,從他的眼神中我就看出來了,這根本就不是給童菲用,而是他想要據為己有。
他說這鈴鐺可以養精氣,現在他又顯得有些虛,這擺明就是準備自己用的。
“我不會給你的,別白費力氣了。”我說罷擰開童菲病房的門就進去了。
張毅晨也緊隨其後,不過,他並沒有立刻過來糾纏我,而是直接衝進了衛生間裏,然後就打開水龍頭開始拚命的朝著自己的身上潑水。
我站在病房裏頭,能清楚的聽到呲啦呲啦的聲音,這聲音就好像是在暴曬過的水泥地上潑水的效果。
而且,這個過程足足持續了二十幾分鍾,等張毅晨再次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恢複了之前精神奕奕的模樣。
隻見他甩了甩自己頭上的水,就徑直朝著我走了過來。
“你幹什麼?”看著張毅晨氣勢洶洶的樣子,我已經預料到他想要幹什麼了。
“拿來吧!”他大叫了一聲,就直接伸手過來搶,我和他直接就扭打在了一起。
這個張毅晨,剛剛還病怏怏的樣子,現在卻突然變得很有力氣,而且,跟他推搡的時候,我發現,他的手也變得無比的光滑。
最終,我還是沒能擋住他,他直接把掛在我脖子上的鈴鐺給扯了下來,並且迫不及待的就把紅線重新綁上,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頭。
“啊,好東西,真的是東西啊。”張毅晨說著微微閉上了眸子,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
而就在鈴鐺離開我脖子的這一瞬間,這段時間,我所看不到的詭異景象居然又出現了!
我看到,張毅晨的額頭上,有一團黑氣,這黑氣剛剛我還是看不見的,而且,這團黑氣帶著十足的邪氣,這不像是人身上會有的氣息。
“你到底是人是鬼!”我盯著張毅晨,身體則是朝著童菲的方向挪去。
張毅晨愣了一下,有些訝異的看著我:“你?”
“你的身上,有邪氣,你不是人吧。”我蹙眉盯著張毅晨。
張毅晨愣了好幾秒,然後嘴角便高高的揚起,露出了一個帶著十足痞氣的笑容:“有意思,真是有意思,你個小丫頭居然有陰陽眼?也對,你掛著這個鈴鐺,想必你也不是什麼尋常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