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鴉忽然沉默不語,左焱和陸欣顏也忍不住的看向了蘇九笙。
寒鴉的眼神深邃的讓人看著背後莫名發毛,蘇九笙一時間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你們,看著我幹嘛,我臉上難道還有花兒不成?”
寒鴉眉梢微挑,道:“所以說,之前那坑裏遇見的一團,即是那該死還沒死的前宿主的一團爛肉,本來再垂死掙紮著沒多會兒就該死了,可不巧的是讓九爺你給送上門兒了……”
寒鴉這話說的是一個輕輕巧巧,蘇九笙在一旁聽的是一貫的雲裏霧裏,倒是陸欣顏反應靈敏,不經眉頭緊鎖的似自言自語的喃喃道:“蠱毒居於血,行於七筋八脈,五髒六腑……”
“不好!”陸欣顏霎時間反應過來,一把抓起了蘇九笙的手,舉到了眼前。
“你你你,你幹嘛?!”蘇九笙驚駭。
“你別動!”陸欣顏喝道。
果不其然,借著著石燈籠的火光,這會兒陸欣顏可是瞧得清楚了,蘇九笙手上那沾著血汙之下,手掌上那撕裂開的傷口赫然呈現出了一種不正常的烏紫色,那傷口的皮肉更
是幾乎成了墨黑顏色。
一旁的左焱見狀也忍不住的“啊?”了一聲,然後道:“陸神醫,蘇九爺這個,豈不是染上了蠱毒了?那也就是說……”
陸欣顏臉上的神色瞬間陰沉下去,蘇九笙聽左焱這麼一說,一想到這毒發身亡自己即刻便會變成剛才見著的那怪物模樣,瞬間臉上是血色全無,愣愣的看著陸欣顏。
這奎星一脈的蠱毒實在是聞所未聞,見
所未見,就算是陸欣顏此時也是無能為力,陸欣顏緩緩的搖了搖頭,抬眼看向了寒鴉。
寒鴉顯得是格外的淡定,語氣間透著漫不經心,“我說過,有些事兒,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偏執會讓我很難辦……”寒鴉瞥了眼三人,輕笑了一聲,隨即緩緩的在這洞口處踱步開來,用指尖輕撫過這四周的岩石上那些極其繁瑣的刻紋,“奎星族對蠱術的研究早已超過了世人所知水平,蠱術與巫術的結合,雖然是陰邪萬分,但也有其弱點所在,蠱毒是由這枉死的陰魂為本源,受陣法所汲取的精氣所滋養,如果這作為陣眼的本體死了這蠱毒的陰邪之力也會隨即喪失,蠱毒便會失效,陣法也會終止……”
寒鴉說著停下了腳步,看著蘇九笙道:“真要解這蠱毒我可是沒這本事,所以,為了九爺這條命,我唯一能做的,也是不得不去做的即是破了這自家先祖設下的陣法,這要是真算起來那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所以……剛才掉下來的那一團就是那陣眼?怎麼成那個樣子了?”左焱憋著一口氣在旁邊聽完了寒鴉這匪夷所思的講述,臉上此時也是難以掩飾的驚訝。
寒鴉冷冷的瞥了左焱一眼,雙手背到了身後,“想要逆轉大陣豈是像你我間說句話這般簡單,奎星先祖布下的陣法處處都有保全,大陣小陣環環相扣,剛才你們見著的即是這陣眼為了自保的最終樣子,化為混沌,清濁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