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那船上一架之後,蘇九笙和左焱兩人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腳下這坑坑包包的山路就算是騎在馬背上仍是已經足夠讓人心煩的了,左焱皺著眉頭,一邊小心拉著韁繩以防馬蹄子踩滑,一邊還得時不時的就拒絕一次蘇九笙想玩兒玩兒金剛棍的請求。
“我說鄭兄,你看我剛才輸的那麼慘的份兒上,你就把那棍子給我瞅瞅唄。”
“不好。”
這已經是鄭子焱在這短短的一個時辰內第一百次拒絕蘇九笙這看著就不懷好意的請求了。看著蘇九笙盯著天目金剛棍口水直流的樣子,鄭子焱十分擔心,金剛棍要是離開了他手裏是否還能回來的問題。
“那鄭兄你就給我說說這棍子到底是個什麼名堂,什麼來頭也成啊!”蘇九笙轉變了個話題繼續打探著這金剛棍的底細。
左焱實在是拗不過蘇九笙,幹脆隨口現編了個來頭告訴了蘇九笙,說這棍子和這刀本來是是藏在南行宮的地窖裏,因為並沒有同其他的珍寶書卷一起放在一起所以當年南行宮被滅門時這兩件難得的利器才能得以保留,也才能被自己發現,至於其來曆自己也不清楚。
這故事說的相當於也是啥也沒說,除了這東西是個寶貝這傻子都能看出來的一點以外有用的東西是半點兒都沒有。
你說要是一般人兒吧到了這個時候識相點兒的都會選擇不再多問了,這蘇九笙倒是不同,眼看這左焱是不願意多透露半點消息,蘇九笙那是賊精的一翻眼兒,看著左焱說道:“要不……鄭兄你幹脆教我兩招唄!兄弟我以後也好留著防身。”
聽蘇九笙打算讓自己教其功夫,左焱差點沒從馬背上翻下去,尷尬的衝著蘇九笙笑了笑,“九爺,你這是不是受剛才那打擊有點兒大啊?還是我聽錯了?”
蘇九笙伸手拍了拍左焱的肩說道:“我能受啥打擊啊?我就是想向你多學習學習。”
左焱看著蘇九笙借機伸向金剛棍的爪子,微微側過了身,皮笑肉不笑的向著蘇九笙說道:“雖然我非常讚成九爺這種勤奮好學的精神,但是以我看來我這棍法實在是不適合像九爺這樣需要‘輕巧’的人。”
“沒關係嘛!你教不了我棍法,你不是還可以教我刀法麼?”蘇九笙眨巴著眼睛望向左焱。
左焱抹了把額頭的冷汗,一聽蘇九笙要自己教其刀法,心知機會來了,是時候把這大包袱扔給別人了,想著左焱抬眼瞥了眼走在最前麵的寒鴉,心說‘對不起了寒大人,恕在下實在沒辦法處理這人,這樣艱巨的事兒也隻有靠您親自出馬了!’
左焱強忍著已是到了嗓子眼兒的怒火,開口說道:“這刀法我就更不敢教你了,寒畫影他在我豈敢班門弄斧,你要是真的想學,你還是去找他吧。”
蘇九笙聽左焱這麼一說,不免也向寒鴉投去了好奇的目光,話說自己也隻是憑感覺覺得寒畫影應該是個不可小覷的人物,但回過頭來真要說其有多麼多麼厲害,蘇九笙才發覺其實自己也不過是見過這人在炎都那條巷子裏拿鐵彈子打死過三個人罷了。
蘇九笙思索了片刻,問出了一句讓左焱十分想要吐血的話。
“刀?我還以為他隻會扔那彈子!他刀法很厲害?”
左焱猛咳了兩聲,看著仍是一臉呆相的蘇九笙,“九爺,你是不是忘了剛才在船上……”
一提到剛才船上的事兒,蘇九笙瞬間安靜了下來,臉色那是瞬間就變了三番兒,心說這鄭子焱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蘇九笙暗罵了句‘天殺的姓寒的家夥。’撇了撇嘴,瞬間轉移了話題,“哎喲,我看著天氣不錯啊!”
“嗬,是不錯……”左焱說著便抬頭不經意的掃了眼頭頂。
天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陰沉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本是在這林間小道中行走,頭頂枝葉繁茂,還以為是枝葉遮掩了光亮,想著時候也不早了天色暗點兒也沒有放在心上,隻是這恍惚間的一抬頭才發現頭頂已是烏雲密布,一場暴雨看樣子是在所難免的了。
左焱率軍在南疆跟那些南邊的蠻夷磕了這麼多年,這南疆一方水土的脾氣也自是明了。而南疆最常見的就是這樣蜿蜒曲折的山路,路本身就已經足夠難走,若要是再趕上下雨,恐怕……
蘇九笙看著左焱望著天空眉頭緊蹙,不由也順著其目光看了上去。
“誒喲嗬,這還真是十裏不同天嘿,這天兒還真跟翻書一樣,說變就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