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神魂皆去天植死 拔舌殘音悄無聲(2 / 3)

一旁的鬼骨聞言,也點頭說道:“大人所言即是,屍體抬回來後,我看過傷口後開始也是認為殺人的人應該是武功高強,至少得有兩人,但是看過敖天的屍體後……”鬼骨正說著卻欲言又止。

寒鴉掀起了蓋在敖天屍體上的白布,也就是丸九一開始便發現的那具屍體。

寒鴉才看了這屍體一眼,便明白鬼骨話語間的懷疑是源自何處了。

敖天的屍體,完整,無中毒跡象,別說是能至人死地的致命傷了,就連處破皮都沒有,整具屍體幹淨就如同睡著了一般。

丸九踩在敖天的屍體上走來走去,突然一抬手,鬼骨還來不及阻止,便見其已經將敖天身上的衣服扒了個精光。

鬼骨顯然十分不理解丸九這突如其來的古怪舉動是什麼意思,便以為是其對於寒鴉之前不理會而借此宣泄心中的不滿,便準備上去拾落在自己腳邊的衣物。

寒鴉攔住了正欲彎腰的鬼骨,一言不發的俯下了身,靠近了屍體表麵輕輕一嗅,隨後嘴角揚起了個難以言表的古怪笑容。

寒鴉直起了身,語氣間有些微妙,“丸九的感覺是對的,他的‘心’沒有了。”

鬼骨不解的看向寒鴉,後者邊看著敖天的屍體,邊伸出一隻手攤開在鬼骨麵前,靜靜的說道:“把東西給我。”

鬼骨聞言會意,忙向著門外的人招呼了一聲,隨即便有人捧著一木匣走了進來。鬼骨拿過木匣小心放到了寒鴉手中。

寒鴉接過,順手放到了丸九麵前,丸九見狀,便熟練的打開了木匣。

匣中有三格,皆鋪著上好的錦緞,一個放著各色小巧的刀具,一格放著把長短正好的鋸子,最後一格則躺著一個像燭台又像含苞待放的荷花的一樣的東西,刀和鋸都是玉做的,把手包銀,刃口薄如蟬翼,鋒利無比,唯獨有這最後一格的東西是由鐵鑄成。

放在旁人眼裏或許不明白這木匣裏東西的厲害,但這要是落在明白人的手裏,一眼便能看出這便是一套做工考究,攜帶輕便的簡易刑具。

丸九取出那最後一格裏的東西遞到了寒鴉手中,寒鴉接過,一手撥開了這東西的插銷,接著就聽‘嘎噠’一聲響,那看似收攏的花瓣兒般的頂口隨即張開了,形成了一漏鬥模樣的東西。

寒鴉手上拿著這東西,一下便紮在了敖天的胸口上,往下那麼一按,這東西頂端那似五片花瓣般的利刃便齊根兒的沒入了敖天的體內。

緊接著,就見寒鴉連眉毛都沒皺一下,手腕兒上一發力,就這麼一旋兒。鬼骨似聽到了一陣似混雜著碾磨聲的“嘎嘎”聲,那是敖天的肋骨被截斷的聲音。

寒鴉抓著把柄,將那東西拔了出來,一個切口光滑的,暗紅色血洞赫然出現在了敖天的胸口上。

正當鬼骨還在因寒鴉那在人身上開洞如在豆腐上開洞般輕鬆而感到毛骨悚然時,寒鴉的一隻手已經是伸進了那個洞中,不待片刻就見寒鴉從其中拽出了個皺巴巴,黑湫湫的東西遞到了鬼骨麵前。

鬼骨看著躺在寒鴉手心裏的這團東西,總覺得在寒鴉那手上斑斑點點的血跡的襯托下顯得莫名的詭異。

鬼骨不經問道:“這是什麼?”

寒鴉皺了皺眉,隨即答道:“敖天的心。”

鬼骨瞪著那團被稱為‘敖天的心’的東西看了好半天,一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殺人的人隻有兩個,一個是公孫靈兒,簡單粗暴,另一個,即是你一開始便沒認出來的那人,奪魂穀的白古幽。”寒鴉說著,當說出白古幽三個字時表情微微的顯得有些不自然。

“是她?”鬼骨先是一驚,隨即轉念一想,自己好像確實曾看到過一個白色的東西出現在那蒙麵女人的身旁,“這樣說的話,就都能解釋通了,不過……難不成敖天的這般死狀便是中了白古幽的妖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