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辛洗了把冷水臉,好讓自己清醒些。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左辛是越發不明白了,這倆白古幽如果是一個人,那麼一個希望自己幫忙一個又不希望自己幫忙,這是什麼情況,自己到底該聽誰的?這玉佩又是什麼來頭?
正捉摸著,忽然一個念頭從左辛的腦中一閃而過,白古幽這剛見麵就如此放心找自己幫忙,想想都覺得不正常,該不會她和公孫南風之間還有什麼交易,這公孫南風沒告訴我吧?
左辛不由被自己的想法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就憑自己與公孫先生這麼多年的交情,他還能唬我不成?”,雖然嘴上這麼說了,但左辛的心裏仍是忐忑不安,放心不下。
靈兒見左辛蹲在溪邊望著溪流發呆,便走過去一拍他的肩膀,“想什麼呢?”
左辛被靈兒這麼一拍,回過神來,回頭見是靈兒,便答道:“哦,沒什麼。”說著便撐著膝蓋站了起來,順手拍落了粘在衣角上的草葉。
“怎麼?可以進城了?”左辛看著靈兒又望了眼遠處藏在飄忽霧氣中的城門說道。
靈兒點了點頭,“周師兄已經去打探了清楚了,敖天就在城北的客棧,包下了整個客棧不說,裏裏外外還有不少人守著。”說著,靈兒向著正在與白古幽說著情況的周雄努了努嘴。
不遠處的周雄正在同白古幽說著什麼,白古幽拽著韁繩將馬調轉了個方向,向著左辛和公孫靈兒說道:“靈兒你跟著我,其他的守著後門。”
靈兒聽聞自己得跟著白古幽,一臉的不情緣,“白穀主,我這功夫不如周師兄,還是讓師兄與你一起,我跟左辛去……”
公孫靈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古幽狠狠的瞪了一眼,白古幽冷冷的斥聲道:“怎樣安排還需要你來教我麼?”
靈兒深知這白穀主的脾氣,撇了撇嘴,也不再爭辯什麼,翻身上了馬。
進了城門,周雄帶路四人很快便到了客棧近前,大約離這大門還有百步的距離,白古幽突然勒住了韁繩,低聲說道:“你們看……”
其他三人順著白古幽的目光看過去,就見這蒙蒙薄霧之後,客棧大門緊閉,兩手持兵器的黑衣護衛一動不動的守在門前就如同兩黑衣門神一般。
“下馬。”白古幽衝著靈兒說道。
“什麼?”
“我說下馬”白古幽說著,邊將韁繩遞到了左辛手裏邊打量了眼與客棧有一牆之隔的一條僻靜小巷。
公孫靈兒似乎反應了過來,也將韁繩遞給了另兩人,翻身下了馬。
白古幽看著另二人說道:“你倆去後門等著,半個時辰後我們出來。”說著也躍將下了馬背,那半人半鬼的‘白古幽’跟在其身後,衝著左辛意味深長的一笑,也飄飄忽忽的下了馬。
看著靈兒跟著白古幽一前一後的進了巷子,左辛和周雄二人便牽著馬繞路到了客棧後門。
四周霧氣是越來越重,眼前的東西都是模模糊糊的,似都融化在了這霧氣裏了。
這客棧的後門甚是清淨,周雄解下了掛在馬鞍上的酒壺喝了一口,也不知是抱怨還是惋惜的說道:“沒想到這緊幹慢趕,累死累活的到這兒,結果卻撈了個守門兒的活。”說著就見其翻身下了馬,拿著把銅鎖“哢噠”一聲就把這後門從這外麵給鎖上了,真是簡單暴力。
“哎,不是你師兄我吹牛,要不是那姓白的在,就仗著你師兄我這脾氣,管它三七二十一直接殺進去了事。”周雄說著,抬眼看了眼還端坐在馬背上左辛。
左辛聽周雄這語氣看來是知道些這白古幽的底細,便問道:“按周師兄這麼說,這白古幽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大家都怕她?”
周雄瞥了眼左辛,冷哼一聲道:“何方神聖?奪魂穀沒聽說過?”
左辛搖了搖頭。
周雄見狀,歎了口氣說道:“也是,你這初來乍到的能知道些啥?看在咱們現在是師兄弟的份兒上,我姑且就告訴你,今後無論如何都別去招惹那姓白的。”
“還請師兄賜教。”左辛翻身下了馬,恭恭敬敬的說道。
周雄咕咚咕咚的又喝了兩口酒後,說道:“這姓白的厲害之處有三,咱先說這第一點,這奪魂穀又號稱毒穀,這白穀主擅用毒可是江湖聞名的事兒,她這毒是無色無味奇毒無比,隻要你沾染上那麼一點點,那就是比死無疑。”
“難道沒有解藥麼?”左辛問道。
“解藥?”周雄瞪著眼看著左辛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這毒要是出自她白穀主之手,那麼普天之下除她之外無人能解,你說別人好不容易給你下了毒,幹嘛還給你解藥?吃飽了撐著沒事兒幹了?”
左辛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問題有多傻,尷尬的笑了笑,繼而又問道:“那這第二第三點呢?”
周雄不慌不忙的將酒壺掛回了馬背上,說道:“你急什麼,我這不是正要說嗎,再說,這第二點你剛才不是已經體驗過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