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鬼骨前腳剛走,左焱後腳就來了。
“有山有水,一盞清茶,大人好雅興啊!”說話間就見左焱從竹簾後走了進來。
待其坐下後,寒鴉問道:“讓散出去的消息散的怎麼樣了?”
“說起這事兒,還真是讓我吃驚不小。”左焱支著下巴說道:“消息放出去這才多久?現在別說是江湖上的了,你隨處找地兒一坐都能聽人在說這事兒。”
“那不錯”寒鴉呷了口茶說道:“敖天現在現在如何?”
“按您的吩咐,我已將他安置妥當了。現在幾乎全天下都知道找到神鏡的關鍵之物,地隕刀就在他手上,不知道外麵有多少人想殺他奪刀,他現在落在我們手裏,天天這樣好吃好喝的伺候著,是個人都不會跑。”左焱答道。
“好吃好喝?”寒鴉冷笑了一聲,“他也沒幾天了,就當是給他吃飽了好上路吧。”
左焱迎合的笑了兩聲,片刻後,終於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問道:“話說回來,千壽大人令我連夜趕到此地,大人可有什麼事要吩咐?”
“你這麼說,還真有事兒。”寒鴉說著看了眼左焱,“讓尋風帶著人繼續南下,你留下來同我一道去找神鏡的下落。”
“留下?”一聽寒鴉要自己留下,左焱有些詫異。
“怎麼,你有什麼問題麼?”寒鴉冷冷的看著左焱。
“問題倒是沒有,隻是……”左焱說著抬眼正好撞上寒鴉那冷冰冰的眼神,腦海裏黑龍堂和賀仙樓那血淋淋的場景是一一滑過,左焱暗自打了個寒戰,繼續說道:“隻是憑借寒大人這樣的身手,我留下似乎除了礙事兒,怕也幫不了什麼忙。”
說完,左焱就發覺寒鴉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然變了,變得連‘寒意’兩個字都尋不到了,什麼都沒有,看不出喜怒哀樂,看不出任何情感,隻有那讓人捉摸不透的一片深黑。
左焱的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那些血肉模糊的場景又逐一在腦海中浮現了出來。
而就在這時,左焱的耳畔卻突然聽見了一聲淡淡的笑聲,寒鴉居然笑了……
左焱強忍住自己心中那正在無限放大的驚奇,看向寒鴉。
“你還真有忙能幫。”說著寒鴉抬手指向了窗外,左焱順著寒鴉所指方向看了過去,窗外,石橋上,陸欣顏和蘇九笙就同方才左焱與尋風二人一般,從石橋的那端騎著馬,走了過來。
“你隻要在我想宰了他倆的時候,記得攔著我就行了。”寒鴉說道。
左焱聞言內心一陣抽搐,心中暗自叫苦,‘我要是到時候真攔著你,你不把我連這倆一起宰了?’
“既然這樣,我這就去讓尋風帶著人馬繼續往南。”左焱輕咳一聲,說道。
“不必了,丸九已經幫你帶話給尋風了。”寒鴉說道,左焱這才發現剛才還蜷在左焱腿上呼呼大睡的白猴丸九,已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蹤影。
“正好,我也餓了,走,去沁新樓會會這二人。”寒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