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光鬥一愣,他馬上回答,“好,那我給他打電話。”領導既然吩咐了,即使他有疑問,以後領導也會給了答案,不能現在就問,譚俊傑也很欣賞他這一點。
他又給鄧誌高打了個電話,鄧誌高聽說譚俊傑同意,他也沒有意見。
文光鬥突然想起一個人來,他又給程英傑打了個電話,“哥哥,包間我已經訂了,還有一件事,翟順傑,叫不叫他?”
程英傑估計正在電腦前打撲克,“叫他幹什麼?他不自在,我們也不自在。”
文光鬥想想也是,放下電話,他又聯係其它人。這個日子選得好,大家都有空,小柳也在家閑著。
他最後一個打給朱玉濤,朱玉濤倒不意外,文光鬥心裏就有了底,自己接任黨委秘書,朱玉濤怕是要過來幹交通這個角色,這估計是譚俊傑爭取的結果。
還有一層他沒想到,如果他這個黨委秘書一年後真調回城裏,朱玉濤是大學生,又在辦公室耳聞目染半年,接任黨委秘書會很快適應過來。
文光鬥先接了朱玉濤,又把其它人接上。譚俊傑的愛人是南河小學的教師,他就住在小學家屬區裏,兩間正屋,南麵有一間小房當作儲藏雜物室。
譚俊傑見前麵副駕駛位空著,知道是留給他的,他也不推辭,坐上車來,他看看後麵,“挺擠啊,大家湊合湊合吧!”文光鬥感覺,他的口氣中已經帶了些鎮領導的意味了。
文光鬥開著車,大家閑聊著,除了程英傑家住市裏以外,其它人都在鎮裏住,麵包車裏坐了八個人,已經沒有地方,譚俊傑又給程英傑去了電話,讓他直接過去。
朱玉濤看起來很想融入這個群體,一路上,他有些拘謹地跟每一個上車的人打著招呼,半生不熟地參加大家聊天。
每個上車的人看到他,嘴上不說,想想大致也都明白了怎麼回事。
還沒到賓館,程英傑就打回電話,告訴了房間號。到了龍城賓館,大家走下車來,紛紛跟著譚俊傑走進中樓。
朱玉濤卻沒有下車,他對文光鬥說道,“文哥,我跟你一塊,幫你停停車。”院子裏車太多,他是好心好意。
文光鬥笑著說,“行,停好車我們一塊進去。”
他在後院找了個車位把車停好,與朱玉濤一同走下車來。
朱玉濤亦步亦趨,“文哥,以後到了辦公室,你多指點指點。”他看著文光鬥。
“都是一個鍋裏摸勺子,不用那麼客氣。”這是當初譚俊傑跟自己說的話,他印象挺深,現在用來回答朱玉濤。
小鄭站在廊上,見他們倆上來,把他們帶到包間裏。
羅立訂的包間挺大,旁邊還有一圈沙發用來休息,譚俊傑、陳貴財、鄧誌高等正坐在沙發上吃著瓜子閑聊。
程英傑見文光鬥進來,“都齊了,讓服務員上菜吧。”外麵天已經黑下來。
文光鬥笑著說,“行啊。”他看看譚俊傑,“譚局,請!”
譚俊傑也笑起來,“自家人,不用那麼客氣。”說歸說,他還是走到一客的位子上坐下。
“鄧哥?”文光鬥笑著催促鄧誌高。
鄧誌高笑著擺擺手,“讓陳主任坐,我坐三客。”
文光鬥很機靈,“陳主任作主陪,程哥副陪,我們幹邊陪。”
陳貴財笑道,“你請客我那能作主陪?”
程英傑在一旁勸道,“坐吧,屬你年紀最大,你不坐,我們都得站著。”陳貴財看看大家,這才坐了下來。鄧誌高也不再推辭,痛快地坐到陳貴財旁邊,張平、小鄭分別坐了三客和四客,文光鬥、小柳、朱玉濤坐在了邊陪的位置。
涼菜上得很快,陳貴財征求意見道,“譚局,開始吧?”譚俊傑不知是否已經適應了這個稱呼,但還是笑著點點頭。
陳貴財笑著說,“那第一杯,都倒上白酒,主、副陪敬完酒,可以換啤酒。”
怎麼喝都可以,文光鬥沒有意見,小鄭、小柳笑著,變著法講了一會條件,見陳貴財不為所動,也隻好填滿白酒。
“今天是我們辦公室大喜的日子,雖然這件喜事早已經發生,但對我們來說,一直是喜事,譚局、鄧鎮現在已經走上領導崗位了,我們大家一塊,祝賀他們!”陳貴財這次很豪爽,一口幹了半杯白酒,“我兩口。”他立下了規矩。
文光鬥看看朱玉濤,見他躊躇半天,還是把酒喝了,估計他還是有些酒量的。
程英傑也喝了半杯,“老陳,你今天想讓大家躺著出去是吧?你這樣喝,輪到光鬥,他得敬幾杯,我們這些人捆起來也喝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