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我剛提到這茬,酒瘋子就怒氣衝衝,顯得十分激動,忽然想起那晚收服僵屍之後,酒瘋子吐了口黑血,難道是和那人暗中鬥法所致?
“師父,那人是誰。。是他傷了你嗎?”
酒瘋子冷哼了兩聲說:“哼哼,算不上誰傷了誰,兩敗俱傷,雖然此人的道行不低,但是他不會比我輕鬆,至少要在家躺上一天才能下床!”
聽酒瘋子這麼一說,我頓時吃了一驚,那天晚上我傻嗬嗬追著僵屍滿村跑的時候,師父卻在跟另一個看不見的高手過招,我還以為自己牛X的不行,一把赤豆就把僵屍打倒了,現在想想覺得自己幼稚的可笑。
“師父,那人究竟是誰啊?為啥要跟我們做對?”
酒瘋子有些迷茫,他看著遠處沉吟道:“說不清楚,此人應該是我們同行,但是卻不同道。。”
“不會吧。。曹家灣還有這樣的能人?難道是趙六娃?”我有些疑惑。
酒瘋子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是曹家灣人,曹家灣我大致了解,除了趙六娃那個半吊子,應該沒有懂玄術的人!當然不是趙六娃,他沒那個本事!”
“奇怪,不是曹家灣的人又會是誰呢?為什麼要控製一具白毛僵屍呢?”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說不清楚,江湖之大無奇不有,此人也可能是在修煉什麼玄術,也許是想探探我的山頭,給我開個玩笑。。”
酒瘋子說到這裏,忽然停頓了一下說:“小子,我們那天擺陣法的時候有個人從我們身邊路過,那人叫啥名字?”
“蔡六叔。。趙鵬這麼叫的,應該是叫蔡六吧!”我說到這裏心裏忽然一沉。
“師父,你不會懷疑是他幹的吧?”我忽然也覺得這人有些可疑。
酒瘋子答非所問的點了點頭,嘴裏嘀咕了一句:“蔡六。。沒聽說有這麼一個人啊?”
我見酒瘋子背著雙手,心事重重的去了,越發懷疑這個叫蔡六的人,難道這個蔡六就是所謂的隱世高人?
不可能啊。。他就是一個瘋子!如果他是隱世高人,那麼精神病院的人都是隱世高人了!
剛開始我還真以為他有問題,後來聽趙鵬說他是神經病之後,我就釋然了,因為精神病患者的世界我們正常人是無法理解的,記得上初中的時候,我們學校裏有個女學生和一個男老師糾纏不清,後來這個女生不知道什麼原因就瘋了,不分晝夜的在山上狂奔,遇到亂墳崗什麼的也不曉得避讓,就像一頭野獸一樣橫衝直撞,嘴裏還嘀嘀咕咕的不停的說話,也不知道疲憊,最後墜崖而死,所以那個叫蔡六的人老往曹家大院跑也就不足為奇了。
但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我對蔡六了解的太少,閑暇的時候我問趙鵬:“上次你說的那個蔡六,我覺得怪怪的,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啊?”
“當然是真瘋了,不是給你說過嗎,都到醫院做鑒定過的,人家殺人都不犯法,怎麼?你還真打算追他女兒,不要命啊?再說精神病可是會遺傳的!”趙鵬一臉壞笑的說。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我罵了一句,一本正經的對趙鵬說:“我給你說個正經事,你幫我側麵打聽一下這個人,看看他是不是曹家灣的土著村民,到曹家灣住多久了,祖上幹啥的?”
“臥槽,我又不是查戶口的,想追人家閨女自己搞定!”這小子脖子一梗居然不尿我。
我看了趙鵬一眼,一臉吃驚的說:“你小子最近不對啊?”
“有什麼不對的.”趙鵬一頭霧水的看著我。
我煞有介事的說:“你印堂發黑,兩眼無神。。最近是不是有尿頻尿急的現象?”
“好好好。。打住,打住。。我怕你了,我幫你,我幫你還不成嗎!”趙鵬連忙打斷了我的話。
“嘿嘿,這才是好兄弟嘛!”我陰險的一笑。
三天後,女屍的骨灰正式下葬,酒瘋子事先警告吳大愣,不要舍不得花錢,葬禮要辦的風風光光,禮數要盡到,這也是對你亡妻的尊重,這樣她才能痛痛快快去投胎,否則陰魂不散一支會纏著你!
吳大愣前麵吃了大虧,自然不敢造次,不但葬禮按照亡妻的禮數舉辦,他甚至身披孝巾,如喪考妣,就像死了自己爹娘一樣。
骨灰下葬後,當晚在吳大愣家的院子裏做了一場法事道場,為他的亡妻超度亡靈。
師父穿著道袍道冠,神情肅穆,煞有其事的開始作法念咒,我悄悄開了天眼,因為上次我和師父降服僵屍的時候有人在暗中搗亂,所以這次我多了個心眼,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跟我們過不去?
“臥槽,真有鬼!”
我開了天眼之後頓時嚇了一跳,沒看到作梗的人,卻發現桌子旁邊站了一圈奇怪的人,有現代人,有古代人,男男女女的老老少少的,隻能從他們的服飾上區分是古代人還是現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