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勇敢迎著他的眼睛:“我承認了。”
“承認什麼?”
“我們是夫妻。我要和彩鈴一樣,洗衣做飯收拾家。看望老人。”
她臉上的不情願和又必須做的堅定,讓他不忍:“我沒有強迫你,如果你不樂意,可以什麼都不做。”
路歡歌笑:“省驛,這些是我的責任。隻是不知道會不會做好?”路歡歌十指交握著手,想起結婚前的憂慮,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擔好責任。
省驛動容,兩步走到她身邊,摟住她:“歡兒,別怕。你有這樣的想法就已經成功了一半,你不會的,我讓林嬸教你。”
路歡歌想摟著他,又改用雙掌推開他:“我需要時間。”
兩人近在咫尺,彼此氣息相聞。
省驛低語:“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這樣的氛圍讓路歡歌的心跳得快要喘不過氣來,後退兩步,對他展顏:“謝謝。”他剛說多久?一輩子?
“省驛,你為我做這麼多,又這樣說,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省驛笑而不答。
“你不是說等我身體好了,我們如果沒有感情的話,就分開嗎?”
她有些貪戀在他身邊的感覺,如果他們保持安全距離,她對他的信任依賴,他給的安全和溫暖,會讓她覺得那就是幸福。
他聞言微慍,這個小傻整天想的是離開他嗎?他要讓她長點記性,他們是夫妻,誰家的老婆被寵成她這樣還想著要離開自己的老公啊?
他一步一步走向她,逼著她一步步後退,直到她後背靠著書櫃。他怕硌到她,把手放到書櫃上的棱子上。想從她的眼睛裏看出她是否對他有感情。那雙清澈的眼睛裏有戒備有畏懼有羞澀有緊張還有迷惑,就是沒有他所期盼的含情脈脈。
路歡歌咬唇,又被這個人圈在懷裏了,身體和氣息給人以壓迫感,他的眼睛裏有怒火,下頜骨也一動一動的,他在咬牙。她說錯什麼了嗎?她雙手推著他的胸膛,這麼狹小的空間,她的胳膊就伸不直,看著不像推他,像是在撫摸他。他的體溫熨帖著她的手,又熱又麻,他的鼻息吹到她臉上,背後是他的手,隔著衣服,傳著溫度。路歡歌緊張地攥緊他的衣服,躲避著他的眼睛。
他一手摟她後背讓她貼著自己的身體,一手拇指食指捏她下巴,逼她抬頭:“分開的話以後不準再說。我們會是一輩子。”
他看她眨巴眼睛,笑:“至於我喜不喜歡你,這就是答案。”
她在猜測他的答案會是什麼時,嘴唇上溫柔的觸感讓她眼睛聚焦,省驛的鼻子眼睛離自己的臉那麼近,眼睫毛長而不翹,猛然又看到他眼睛離的自己睜著眼睛愣愣的。省驛伸手合上她的眼睛,又雙手放在她後背溫柔輕撫著她柔軟的身體。
路歡歌口唇裏又麻又癢,溫熱急迫,讓她的頭腦眩暈,雙腿發軟,不知如何是好,唯有更緊地拽著他的衣服。他更緊地摟著她,放在兩人中間的她的手,硌住了彼此,路歡歌不自覺地把手鬆開放下,輕輕放在他的腰上。省驛更瘋狂地掠奪她的甜美。路歡歌嚶嚀出聲。省驛再也控製不了自己,橫抱起她放在一旁的沙發上,伸手摸到她腰上光滑的肌膚,路歡歌感覺到腰間的不適,掙紮著擺脫他,省驛輕咬她一口。她撒嬌一聲:“疼。”雖含糊不清,但省驛猛然想起杜仁心的囑咐。離開她的唇,暗暗咒罵一聲,忍著身體的痛意,離開她幾步遠,狠狠瞪她:“你怎麼不拒絕?”
路歡歌似乎還沒從熱吻中清醒過來,自己怎麼躺在沙發上的?剛才省驛的臉怎麼那麼紅?好像還很痛苦地忍受什麼。她剛問他喜歡自己嗎?他回答了嗎?沒有吧。他就吻了自己。他剛說怎麼不拒絕他。怎麼回事?不喜歡她就直說。這是比自己還迂回地告訴她他不喜歡自己嗎?
路歡歌舔著自己腫脹的唇,唉,自己本來是想盛氣淩人地興師問罪的,現在卻是順從了別人的意思,被別人占了便宜,又被別人嫌棄地丟下。路歡歌看著亮堂堂卻又看不到燈的屋頂牆壁發了會呆,睡覺去,省驛明天你要是再和我說句話就得跪地上求著我。
路歡歌下著實打實的決心,拉開門出去,看到省驛正在書房門口躊躇,路歡歌一驚,在看到他滴著水的頭發,剛洗過澡的樣子,她的怒氣瞬間在四肢百骸奔騰,竄到腳底又從腳底直衝頭頂,她要炸開了:“你隻是吻了我,有必要洗澡嗎?”他就嫌棄到這種地步嗎?
省驛呆了片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她已經含著淚眼拉開她屋的門又“彭”一聲關上了。省驛想解釋,但對這個男女之事一無所知的女孩解釋的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