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玩火自焚(1 / 2)

省驛用餘光瞄到路歡歌氣鼓鼓地不理自己,看樣子這個女孩到現在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看來很有必要談談了。

“歡兒,我有話給你說。”

路歡歌扭過來頭瞪他:“我也有話跟你說。”

省驛笑了:“好啊,你說在哪裏說。”

“回去說。”她沒有帶紙筆,這次她要寫紙上,貼到他房間去。

兩人回到家,路歡歌看他護著自己下車,一時恍惚,有必要和他如此針鋒相對嗎?看他冷著的一張臉,哼,誰怕誰!

兩人約好三十分鍾後書房見,各自回屋換衣洗澡,振作精神,拉開架勢。

不到三十分鍾,路歡歌就整理好了自己。出門進書房,那麼多門,哪一間是書房?回想這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她如夏眠的蝸牛一樣,縮在這個房間裏。養好了身體,改變了從前的一切,迷茫了以後的生活。他當初逼婚的時候不是說等她身體好了,兩人沒有感情的話就分開的。如今自己的身體好了,是不是談怎麼分開的?

省驛拉開門出來,看到路歡歌正倚在自己門上用迷惑震驚的眼神看著自己,他走近她身邊不遠處,推開書房的門:“進來。”

路歡歌跟在他身後,原來他住的地方離自己那麼近啊。書房隻有一麵牆有書櫃,書櫃對麵是沙發,好像有人睡過的樣子。書桌很大,桌上擺滿紙張文件,還有地圖,略顯淩亂。她一進去,省驛就趕緊把桌子上的東西卷卷放起來。略整理一下,省驛給她搬張椅子,用手指敲敲椅背。她順從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坐到放他對麵的椅子上。她在心裏喟歎,還沒開始談呢,她首先在氣勢上就輸人一截。再說這個場景怎麼那麼熟悉呢,自己做錯了事,路一凡敲敲餐桌,自己就低眉順眼過去聽訓了。哎呀,慣性啊慣性。她還說白紙黑字地要記下他不準做的事呢,唉。等等今天做錯什麼了嗎?

“說說吧。”

路歡歌瞪著無辜的眼睛看他:“說什麼?”

“說你”

路歡歌想起要說什麼了,打斷他:“我先說。省驛,你每天逼林嬸,又讓林嬸逼我喝的什麼?我胖了五斤,你知道五斤有多大一塊肉嗎?”路歡歌站起來比劃,“有這麼大一塊。這麼大一塊,放在我身上,我胖的有兩圈”

路歡歌坐下了,不說了,省驛正托著下巴,似笑非笑地上上下下瞄她,笑:“站起來,我看看,哪裏胖了,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她穿著麵料的家居服,隨著她的動作,胸前的衣服一鼓一鼓的。

路歡歌討厭他的眼神,紅著臉低著頭坐在那裏玩著手不理睬。

“我以後不會再喝了。我要減肥。”

省驛正色:“第一,你沒有胖。第二,你喝的東西不會讓你變胖。”

“第一,我體重增加了,我就是胖了。第二,我喝的是什麼?”

省驛盯著她,終於讓步:“補氣血的藥。杜仁心讓你喝的,量很少。你手術前貧血,手術的時候又失血。必須喝的。”

“我感覺已經好了,我不想再喝了。”

“喝到你開學行嗎?”

路歡歌含著淚勉強點頭。她一開始喝那藥的時候還算聽話,林嬸讓喝她就喝,後來不想喝了,林嬸哄著逗著著她喝。有次,她堅決不喝,林嬸居然哭著求著她喝下去她不喝省驛會生氣。她也不知道林嬸怎麼那麼怕他,她對林嬸說,倒了就說她喝了,你不說我不說,神不知鬼不覺。林嬸就是不同意。

“沒有別的要說的嗎?”

路歡歌回神:“沒有了。”說完,站起來要走。

“我有!”

路歡歌的心緊張得發抖,真要分開嗎?

“歡兒,中午飯在哪裏吃的?”

“彩鈴家。”

省驛點到為止。

路歡歌見省驛看著自己,好像在等自己說什麼。

她看著自己的手半天才恍悟:“我是不是應該告訴你一聲啊?”

省驛看著她沒有回答。

“我高興忘了。”

你這不是高興忘了,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了。沒有了路一凡的管束,你無法無天了。

“以後,不會來吃飯要提前說一聲。結了婚的女人不準在外麵過夜。”

路歡歌嘟著嘴不說話。

“如果我沒請你們吃飯,你今晚是不是就在她家住下了?”

被猜中了心事,路歡歌抬頭看了省驛一眼:“嗯。”

“歡兒,對我們以後的新生活有信心嗎?”

“沒有。我什麼都不會。”

“不會的可以學,你在心裏承認自己結婚了嗎?”

她在彩鈴家也在想這個問題,包括彩鈴給她講的夫妻婆媳之間的事,她雖笑,但也感覺得那些事仿佛就離自己不遠了。如今省驛又說這個話題。她哀歎,低頭抵著桌子:為人妻子,應盡的責任,早晚要盡,如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