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 海盜的末日(2 / 2)

殘酷的答案和黝黑的槍管擊潰了海盜的心理防線。

直到戰鬥結束,貨倉裏除了三名主動投降,兩個重傷被俘的,其餘海盜都因為頑固抵抗被警衛和士兵們擊斃。

當炸彈那紅色的起爆器被拆除的那刻,許飛宇雙眼微微一沉,一陣精神和肉體的深深疲憊,讓他無力的靠在冰冷的集裝箱壁上,緩緩滑坐了下來。

沉重的巴雷特隨意的耷拉在肩頭,腿上彈片刺入肌肉的疼痛和被血液打濕了的褲腿,所帶來的冰冷、疼痛時刻的侵襲著許飛宇的神經。

“來一支嗎?”被丟過來的是一個煙盒,萊德斯同許飛宇一樣背靠著集裝箱壁坐了下來,手裏的黑蛇突擊步槍也給隨意的丟棄在身邊,顫顫巍巍的從上衣兜裏掏出火機,卻怎麼也點不著。

許飛宇拿著煙盒看了半響露出雪白的牙齒笑了一聲:“這東西太嗆,我不習慣。”

說著將煙盒丟給邊上的萊德斯。

接過煙盒的萊德斯嘿笑了一聲。

“啪!”火打著了,美美的吸了一口後,萊德斯吐出一個煙圈,嗆得許飛宇劇烈咳嗽著。

“這是好東西,當男人怎麼能不會。”輕輕的咳嗽聲讓萊德斯的聲音有些嘶啞起來。

“那個家夥永遠也抽不上了,所以我得幫他抽,可他娘的他還說要請我喝酒,真他娘的……”

“就這麼去了,酒也沒得喝了。”萊德斯的聲音更嘶啞了起來。

“有酒的話我可以喝!”許飛宇努力讓身子靠的更舒服些,腿上傷口的血已經快要凝固了。

“嗬!那我請你。”說著萊德斯將許飛宇攙扶了起來,高呼了一聲。

“叫那些娘娘腔的醫務兵給老子快點,耽擱了老子喝酒看我不抽你們。”

粗魯的話在貨倉裏引起一陣哄笑,衝淡了些離別人的憂傷。

經曆了患難生死,人的感情總是會相當複雜,起初看不慣那些懶散警衛的士兵們開始同往日裏鄙夷的家夥聊著、說著,互相攙扶著,來表達出男人之間的友誼。

4個密封彈射倉裏的人在惶恐而擔憂了十一個小時以後,在警報解除的廣播中走出那擁擠的密封艙。

這刻有人禱告、有人慶祝、有人拍著胸部抒發著自己的心情,更多的人是張著嘴看著那一堵堵被炸出巨大黑洞的合金艙門,和牆壁上那坑坑窪窪的彈痕。

當他們以英雄般的眼光看著那些仿佛從灰窩裏爬出來的警衛和士兵,他們是英雄,而英雄的英雄則是那些正躺在擔架上被火速抬到醫務室的戰士。

但無論是擔架上還是正在行走的,都自覺的給一個被攙扶的一瘸一拐的少年讓出道,躺在擔架上的軍人會不自覺的向著這個瘦弱的少年敬出標準的軍禮。

“這是我們的英雄。”通過監控器看著被攙扶的少年,以及背在少年背後的黑色長槍。

“男人隻要能站著就不應該躺下。”

在許飛宇固執的將擔架讓給其他那些中彈的傷員後,一步步艱難的向著醫務室行進,而萊德斯一句話不說的攙扶著許飛宇行走在人名的目光注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