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道天梯一樣的石階上麵,就是傳說中的裴家蠟莊——
這時,鄭群臉上有些栗懼的扭頭對聶敬和道:“大哥!上麵——上麵可是那個青磚宅子,你看——咱們——”
但想到那個邢猛子,我覺得還是上去看一看為好。如果真是這個裴家祠堂在這一帶為鬼為孽,我正好幫這一帶清除這個害人的地方。
同鄭爽他們說的一樣,剛開始的台階,隻比人的腳窩大一倍,由於台階旁有一道指頭粗的鐵鏈直通上麵,爬起來隨說驚險一些,但同於我體內已經服過狒鼠元嬰丹,體力大異於常人,所以不怎麼費勁,便登上那道半突起的平台。
所以稱為平台,是因為這道石階,比其他的石階要伸出的比較多,是一整塊青石板平放石壁的當腰處。由於距離穀底太高,向下一望都感覺眼暈。隻見聶敬和、柏冰等人,都一個個累地氣喘籲籲,勉力地向上爬著。
通往山頂的石階遠比身下這幾十級石階要平緩地多。奶奶的!上麵倒底是什麼鬼地方,住著那麼多吊死鬼,老子要去看看,如果那群吊死鬼難收的話,我可以燒符紙將北府陰騎士謝隆君請來。
他擺弄一群橫死鬼,那可是小菜一碟。想著,我扭身拾級而上,一身輕鬆地直登上山頂。
還是山頂上好,冬日的陽光,照滿山的荒草樹木,仿佛這些已經凋零的植物,重又被賦予了一種新的生命,枯白草木竟閃著淡淡金色光澤。
記得瞿秋白曾治製一方“秋之白華”,送給自己的妻子楊之華,雖說此印是瞿秋白對楊之華由於衷珍重之情,表明永不分離之情。
但我卻覺得“秋之白華”四個字放在這裏最合適,滿山的霜草凋樹在冬的陽光裏抖動著翅膀,這種自然的物喜原是最美的。
等著後麵的人們全部滿頭大汗的登上山頂,我們才依著鄭群的指點,尋著荒草裏的一小徑向裏走,當然這條不算道的道,肯定是鄭群和嗑巴嘴華子他們走出的道路。
繞過一片樹林,前方並沒有出現什麼石頭貞節牌坊,倒是有一堆雕花刻物的石塊堆在亂草之中,難道這些石塊就是所謂的石頭牌坊?我心裏嘀咕著。
“喂!鄭群!你他娘的說這裏的座石頭牌坊,在哪呢!你是不是在誆老子?”聶敬和望著鄭群氣呼呼地罵道。
鄭群苦著一張苦瓜臉,望望那堆爛石頭,又轉圈望瞅了瞅四周,撓撓腦袋道:“那天晚上我明明看到有座石頭牌坊的,不信你問華子!是不是那堆石頭就是呢!”
華子點了點頭道:“有——有啊!大哥——真的有——啊沒!啊沒!啊沒錯!你——你們看,這石頭上——還——還有花哩!”
聶敬和用手撥開亂草,果然這些石塊,有花有獸,雕工甚是精致。
我歎了口氣道:“別看了!這肯定是那個石頭牌坊,不丁過了多少年月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鬼結廬,大夥要小心!”
“鬼——鬼還能結廬?”鄭群驚問道。
我點了點頭:“能結!好多時候鬼能結起陰氣,在子夜將自己所在的墳頭、墓地,化成生人住的房屋,夜間錯過了宿頭趕路的人,往往見到燈光,前去投宿,裏麵的鬼也會化成人形,假意的允諾,留人在裏麵住宿,隻要雄雞報曉,陰氣消散,房屋就變成了墳墓。
運氣好的,頭枕石碑或許者磚頭墳地裏,運氣不好的,則會猛然被一股憋陰沉憋悶的屍氣驚醒,會發現自己睡在黑漆漆的棺墓裏,此時氧氣缺失,人掙紮不了多久,便會憋地在棺材裏亂抓亂撓,最後死在裏麵。
“我們那晚碰上的是鬼結廬?”鄭群驚問道。
“或許是吧!但也不確定!”我應了一聲,抬眼望去,但見遠處林木中,確實有一片黑朦朦地青磚房舍,被枯草亂藤包圍著,看上去確實陰森森的。
鄭群臉色有些發白的道:“那晚——那晚我還摸了呢!就是石頭雕刻的柱子!上麵有梅蘭竹菊!還有一個個小獅子!”
聽他這麼說,我指著草叢遮蓋的一塊雕著狻猊的石頭對他說:“你看看!那晚你看到的是不是這東西?”
鄭群一拉華子走到我所指的地方,伸手撥著草叢向裏望了一眼,隨即一聲驚叫道:“就是——就是這玩意兒!我們——我們真的遇上鬼結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