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急麼?我晚飯都還沒吃,這肚子餓的前胸貼後背了。”說著,張青山還十分不滿的瞥了眼胡英澤:要不是這家夥的決定,今天晚上大家都能好好吃一頓了,現在,就隻有紅薯來犒勞自己了:“老胡,雖然你管生活,我不能幹涉,可你能不能給我多弄點吃的好不好?怎麼著也得給我來個紅燒肉什麼的……我這打完仗回來,你就讓我啃紅薯,這也太不厚道了。”
“你這家夥少說這個,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咱們突擊團看著日子一天天的好了起來,可咱們過上好日子也不能望著窮日子,怎麼著也得防著哪天窮日子到來,咱們現在少吃點,將來就能多撐點……”
“得!得!得!你就別給我上教育課了,我說不過你行了吧?”張青山趕緊舉手告饒,嘴裏卻不依不饒著:“吃紅薯就吃紅薯,怎麼著也比咱們當年過草地的時候,吃草根來的強。”
“好了,好了,你倆一人少說一句,還是先談談正事。”
“等一下!”張青山反倒是不幹了,直接左看右看後,笑著問田國忠:“老田,我聞到酒味了,怎麼,還藏想私了?”
張青山抓軍事,胡英澤管政治和宣傳還有後勤,這就注定兩人在團指揮所的時間,絕對不如田國忠多,所以,現在的突擊團團指揮所,基本上都是田國忠做主,這也是三人形成的默契。所以,張青山才會問田國忠討酒喝。
“你這還真是狗鼻子,行!看你這趟玩的這麼辛苦,我就免費貢獻一次……”田國忠笑著起身,從一個小箱子裏拿出一瓶酒和一包花生米,邊擺到桌上邊笑著對他倆說:“先說好了,就這麼點,多的沒有。”
“老田,你也太小氣了。”
胡英澤邊說邊拿起酒,正要給酒碗裏倒酒,不想,田國忠一把將酒瓶抓過去,惱怒道:“你要嫌少可以不喝,我還覺得不過癮了。”
嬉鬧中,大家都端起碗,幹了一口後,才開始談正事。
“老張,你剛才分析的有道理,而且,我也讚成你的辦法:發動群眾,警告糧商,大家共同監督,如此三管齊下,想來,小鬼子就算是有什麼動作,也玩不出太大的花樣。隻要沒有太大的動靜,就對整個糧食市場不會有什麼威脅……老田,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老胡你都說的這般清楚了,我沒什麼補充的。”田國忠笑著搖搖手,接著卻說:“不過,誰來負責?”
防守就必然會被動!
這事就是等待著,而且時時得小心觀察,根本就無法知道小鬼子會在什麼時候發動,而且,隻要一個大意,等你發覺的時候恐怕就晚了……造成嚴重的後果所要承擔的責任先不說,就是這等待中的小心謹慎,而且毫無時間性,就夠磨人的,哪有打仗來的痛快。所以,對於軍人來說,這種磨人的事,誰都不想接手。
張青山正邊啃半生不熟的紅薯邊點頭表示聽到老田的話了,可等了一下,沒聽見下文,不由得奇怪的抬頭看向二人,卻驚愕的發現,這兩個家夥居然心有靈犀般的都望過來。
張青山如同感受到威脅的野獸一樣,一下子就炸毛了。
一把站起來,驚愕的看著他倆,叫道:“你倆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還沒等他倆回答,張青山又坐下,直接搖頭道:“可先說好了,這事我幹不了。”
然後,張青山紅薯也不吃了,放下紅薯就豎起手指頭,道:“第一,我的性子有多急躁你倆也知道,要我幹這種需要耐心的細活,這不是強人所難嗎?第二,我主管的是軍事,通過這次行動,我發現了很多問題,正打算這幾天就好好抓抓這事了,所以,我沒這個時間;第三,我隻擅長真刀真槍的跟敵人拚殺,像這種沒有硝煙的較量,我真要被趕鴨子上架,恐怕幫倒忙的可能性要多得多;第四,我老婆這肚子越來越大,我總得好好陪陪她,安撫一下她的情緒;第五……算了,我還沒想好第五點。不過,醜話說在前頭,這事,你倆誰愛幹誰去,千萬別指望我。”
說完,張青山拿起紅薯,邊繼續剝紅薯皮邊說:“好了,我的話說完了,你倆繼續。”
張青山連要陪老婆這個理由都堂而皇之的說出來了,這種拒絕的堅定之心,可見一般。讓胡英澤和田國忠都不好再說什麼。
可是,事情總得有人幹吧!
隨即,胡英澤和田國忠就相互推薦對方了,還時不時的要張青山給做主,弄的張青山都想尿遁了——推薦誰就等於得罪了誰,這種蠢事,張青山怎麼可能上當。再說,團結在任何時候都是必須的。
就在兩人爭執不下之時,有人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