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橫之法本就是張儀首創,為的是讓秦國擺脫被六國針對的局勢,不過後來他發現連橫之法不僅僅能夠用於國與國之間,還能夠作用於其他事情。
而他的師兄弟蘇秦,同樣開創了合縱之法,兩人相生相克,可以說他們二人是主宰了春秋之間的局勢,一怒而諸侯懼,安居而天下熄。
孟軻見狀,也早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也隻有這等絕學才會有這樣的威力,這個時候他也沒有遲疑,跟張儀打了一手對對胡,以絕招對絕招。
“居天下之廣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誌,與民由之;不得誌,獨行其道。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
一股雄厚的真氣從孟軻的體內爆發出來,隨著他每說一個字眼,天地間便會蕩起一股天地之力,直到他說完這一段話後,天地間頓時充斥這一股驚人的天地之力,形成一道道的光圈,從孟軻的身體上爆發開來。
張儀也毫不示弱,連忙張口念出他縱橫家的絕學,抵擋著孟軻的衝擊。
“夫賢、不肖;智、愚;勇、怯;仁、義;有差。乃可捭,乃可闔,乃可進,乃可退,乃可賤,乃可貴;無為以牧之。”
兩人所引動的天地之力不相上下,可實際上卻是孟軻略遜一籌,畢竟他率先發難,而張儀卻隻是被動的防禦,而且他倉促應對,卻能夠擋住孟軻全力的一擊,自然高下立判。
不過孟軻也沒有灰心,兩人相爭了這麼多年,各自對各自的手段也已經有所了解,張儀能夠有著如此快的反應,倒也沒有讓孟軻失望,反而還嘲笑道:“以順為正者,妾婦之道也。”
張儀也毫不留情的反駁道:“儒家大偽,天下可證。”
一時間兩人突然放聲大笑起來,仿佛又回到了當初那個戰亂的年代,兩名各自有著不同理想的人辯論不休的時候。
隻是如今他們經曆的太多,修為也已經達到了極高的境地,根本不會再為外物所動,自然也不會因為這麼一句話而感到氣憤。
而這兩句話,也正是當初他們相互指責對方的話語。
“這麼多年來你還是沒有變,依舊這麼的讓人討厭。”孟軻這個時候突然開口道。
“你也不是一樣,還是那麼的迂腐,一心想要什麼天下大同,這樣的天下根本不可能存在,隻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會有爭鬥,就像你我一樣,誰也勸服不了誰。”
孟軻這個時候卻是冷哼一聲道:“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也沒有,若是孔師飛升,就證明我儒家的路卻有可為,隻是時不待我。”
張儀這個時候也懶得再開口,若是他能夠說服孟軻的話,也不會跟孟軻當了這麼多年的老對頭,從一開始張儀就知道,他最擅長的手段,對孟軻不會有任何的作用。
兩人在未央宮前交手不過片刻時間,另一邊的局勢也同樣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在學宮的那些大聖級高手插手之後,劉顯再也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盡管他修煉有縱橫家的絕學本經陰符七術,但是眼前這些大聖級高手的境界和修為哪一個不是在他之上,他這點微末的修為,根本不被他們給放在眼裏。
因而一眾大聖級的高手並沒有急著將劉顯給擒住,這也是劉恒故意交代的,皇家內部的事情,必須由他們皇室的弟子來解決。
就在孟軻和張儀開始交鋒之後,劉啟和劉顯最後的對決也已經開始,隻是如今的情況卻跟劉啟所想的有些不太一樣,此時的他對上劉顯根本沒有任何的勝算。
劉顯就算再弱,那也是正兒八經的大聖級境界,兩人之間足足差了一大截,特別是在見到劉顯修煉有縱橫家的秘術絕學本經陰符七術之後,劉啟更是覺得自己沒有任何能夠比得上的地方。
盡管劉啟也修煉有儒家和道家的核心功法,但是跟本經陰符七術相比,卻還是差了一個檔次,他所修煉的功法,乃是由其他儒家先賢根據孔聖所創的功法簡化而來。
而這本經陰符七術,卻是由鬼聖所創,品階和威力都要遠遠超過劉啟所學。
奈何劉恒已經發話,劉啟這個時候就算再如何不情願,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去,而就在這個時候,劉隆突然出現在他的身旁,小聲的對著他說道:“鏽劍可曾帶來?”
“什麼?”劉啟脫口而出道,一時間有些不太明白劉隆的意思。
他所說的鏽劍,便隻有當初岐山劍使元文都送來的那一柄,隻是劉啟不太明白,劉隆這個時候提起他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