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堂的長老便是顏直,掌管著岐山的刑罰,若是元文都落在刑堂的手中,可想而知會遇上什麼事,聞仲自然不會將元文都交給他們。
劍林的人乃是出了名的護短,也正因為如此,顏直他們才會如此不待見劍林的人,特別是聞仲,占著自己乃是孔聖最後一名弟子,在岐山更是死死將他們給壓過一頭。
畢竟跟他們這些孔聖再傳比起來,聞仲的輩分明顯要高出他們一輩甚至好幾輩,這讓這些先賢後裔們如何答應。
礙於孔聖的麵子,他們就算在怎麼不甘願,明麵上也得稱呼聞仲一聲師叔祖,就算是顏直也是如此。
隻是顏直的年紀明顯要比聞仲要大,身份上平起平坐也就罷了,輩分上卻要矮他一頭,這更是讓他看聞仲十分不爽。
聞仲卻是絲毫沒有在意顏直的責問,比起顏直他們這些霸占著岐山最多的資源,做得卻是最少的事情,聞仲也向來跟他們不怎麼對付。
顏直他們這些人占著先賢的餘萌,在岐山向來作威作福慣了,而且他們把持著儒家最為正統的功法,其他人想要修煉,基本上不太可能。
就算進入了核心,想要修煉這些功法,也需要經過他們的同意,這也是聞仲最看不慣他們的一點,若非如此,恐怕岐山早就已經成為名副其實的第一學府。
這一次遇上顏直,聞仲自然毫不客氣的擠兌道:“岐山可不是你們的岐山,而是大家的岐山,而且放不放在眼裏可不是你們說了算的。”
“你……”顏直長舒了口氣,好在他記起自己來次是要做什麼,當即也不再跟他廢話,“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的把人給帶回去,免得外人說我岐山弟子沒有教養,岐山本是儒家聖地,便是因為你們劍林的人太過爭強好鬥,這才引得天下人對我岐山有所誤會。”
“這就輪不到你操心了。”聞仲也懶得跟顏直這個老頑固廢話,二人不僅理念不合,便是修煉的功法也是天差地別,自然也就談不到一塊去。
顏直氣悶的望了聞仲一眼,最終還是按耐了下來,畢竟比起聞仲,他還有更重要的是事要做:“隱王殿下,那就請你跟我等走一趟。”
“慢著,他不能跟你們走。”聞仲這時突然又開口道。
顏直這時候終於按耐不住了,大聲嗬斥起來:“聞仲,你可別得寸進尺。”
“我這怎麼算得寸進尺,這一次是我劍林的失職,這事自然要我劍林解決,隱王殿下自然也得交給我劍林處置。”聞仲抬了抬眼皮,漫不經心的說道。
顏直頓時惱羞成怒道:“聞仲,你以為你誰,竟然敢命令我,孔聖雖然收你為徒,但是卻從來沒有教過你什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所學所練的,都隻是……”
“隻是什麼?”聞仲這個時候突然抬頭,雙眼直視著顏直。
一時間顏直仿佛聞仲的視線宛若兩道劍光一般,硬是將他後半句話給咽了回去。
這個時候他才想起,聞仲的戰力,可是岐山八柱門之中最為驚人的,僅僅隻有聖級的境界,便能夠和大聖級的高手交手,甚至還能夠不弱於下風。
顏直的修為雖然達到聖級巔峰,但是真要動起手來,恐怕不見得會是聞仲的對手。
更重要的是,他所修煉的乃是岐山最正統的功法,乃是他儒家的先賢所遺留下來,沒有經過任何的刪改,也就是說,他所修煉的功法,並沒有任何的改良,完全是照搬先賢。
因而他的功法威力可以說是整個岐山最弱的也不過分,甚至在岐山高層暗中都稱呼他為最弱的八柱門。
隻是顏直向來都不承認這一點,他所修煉的功法威力雖然不大,但是後勁十足,更重要的是,聖級之下不會有任何的桎梏,畢竟是他先賢所留,一步一步的都已經安排好。
因而在聖級之前,他們的人進境都十分的迅速,但是想要突破到大聖級境界,卻也十分的困難,到目前為止,他們之中依舊沒有一個人能夠達到大儒聖的境界。
所以顏直他們的勢力,在岐山之中可以說是最弱的也不過分,但是他們這些人在儒家的影響力卻是非同小可,因而岐山才能夠容忍他們至今。
但是聞仲卻不同,他們劍林本就是在他加入之後才創立的一脈,至今也不過數年的光景,但是戰力卻是冠絕岐山,因而顏直想要跟他們扳手腕,也得掂量掂量。
若是真惹怒了聞仲,他們這些人還真不一定會是劍林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