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下學宮之外,朝廷已經將觀碑大會的消息傳揚了出去,絡繹不絕的高手開始在京都之中集結,便是一些久居深山的隱士,亦或是名揚天下的大賢,也紛紛來到了京都,參加這一次的觀碑大會。
畢竟這可是世間唯一有記載的飛升之人,道聖所遺留下來的寶物,興許其中甚至說不定還記載了關於飛升的消息。
更重要的是,就算上麵什麼都沒有,光是道聖在其中所蘊藏的道家道蘊,便足以吸引天下各家各派的人士,更不用說而今上麵還記載著一步天人功法。
隨著消息越傳越廣,不止是大漢境內,便是境外的匈奴也聽說了這個消息,特地派人前來,匈奴人向來對漢家文化十分推崇,其中又是以道家為首,道聖所留之物,便是他們也同樣十分感興趣。
因為那一條謠言的緣故,使得那些有野心的藩王更是及早的派人回信,答應了參加這一次的觀碑大會,一時間漢朝的局勢變得有些風起雲湧,明裏暗裏都有無數的目光聚集在了此地。
而在稷下學宮的諸多學子們,因為與外界隔絕的關係,並沒有注意到這些,鄒衍雖然得到了文帝的手諭,卻並沒有第一時間公布出來,也沒有采取任何的行動,顯得有些無動於衷。
不過實際上,鄒衍與道家的幾名大聖級的道宗卻是聚集到了一起,而在他們的麵前,便是那傳說中的道聖石碑,也是人們發現的第一塊道聖石碑。
上麵所記載的功法,便是林正最先開始修煉的天演論妙鑰篇,雖然這部功法已經被破譯,但是能夠修煉成功的人卻寥寥無幾。
而且這部功法的品階僅僅隻是地級,雖然在普通人眼中已經是不可多得的存在,但是在鄒衍他們的心中,這樣的功法似乎並不太符合天人功法的概念。
不過這天演論妙鑰篇雖然隻是地級功法,但是其效果卻是讓鄒衍他們感到驚歎不已,能夠驅使百家真氣,光是這一點,便足以勝過地級其他所有的功法。
而且鄒衍他們也曾推斷,若是集齊了七塊石碑,得到了完整的天演論,這門功法說不定會發生不一樣的變化,便是飛升而去也未可知。
可是以朝廷之力,尋找了這麼多年,也不過隻找到這一塊,而在岐山的那一塊,卻是知道不久之前才被朝廷所得。
隻可惜岐山的那塊道聖石碑道蘊被林正所得,朝廷隻得到了上麵的靈根篇功法,而且因為沒有人將妙鑰篇修煉到大成,因而這門功法到現在都還無人修煉。
此時的林正已經開始修煉天演論第三篇通樞,而且還得到了三塊石碑之中蘊藏的道蘊,他體內的玉碑,已經相當於一座山峰一般,足有好幾層樓這麼高。
他的天演論,更是已經進階到了天階,效果更是驚人,身體素質已然超過了那些從小開始修煉的弟子,等到通樞篇大成之後,甚至能夠趕上那些主修煉體功法的子弟。
此時稷下學宮內所有的道宗圍繞在石碑四周,之前他們便集合了三名道宗之力,給石碑種下了禁製,用以隱去石碑的蹤跡。
而今三人再次集合起來,解開了石碑上的禁製,這塊石碑終於露出了它原來的麵貌。
就在這時,待在稷下學宮的林正猛地抬頭,停止了修煉,連忙跑出房門,目光看向了石碑所在的方向。
在解開禁製的第一時間,林正心中便有了一絲悸動,他的腦子裏竟然浮現出了這塊石碑的模樣,原來當年,落在他腦子裏的道聖玉碑,正是來自於這塊石碑。
當年這塊石碑落下的地方,正是林正林家所在的文通縣,而林正便得到了這塊石碑上的道蘊,失去道蘊之後,林家的人便得到了不完整的天演論妙鑰篇,從而引為家傳功法。
但是他們修煉的方法卻是錯的,因為天演論的特性,能夠操控任何學派的功法,而林家能夠接觸到的,也就隻有有教無類的儒家功法,因而他們便將這門功法當作是儒家所有。
卻不曾想,這門功法,真正的出處竟然會是道家,而林正也是在李修雲處得到了完整的天演論妙鑰篇章,這才明白過來。
可是明白歸明白,讓他在意的是,他體內的道聖玉碑,竟然能夠跟這塊失去了道蘊的石碑產生聯係,這倒是讓林正感到很是驚訝。
隨著禁製的解除,在三名道宗麵前的道聖石碑突然發出一股驚人的靈氣,將三名道宗籠罩進來。
要知道拋開石碑上的功法不談,這石碑本身也是不可多得的重寶,這石碑上能夠依附著道聖遺留的道蘊,其本身便足以抵得上一件聖級的文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