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個熊的,穩住,都別亂,匈奴人想要老子的腦袋還早了一百年呢。”就在林正四處搜尋著柴烈的身影,卻不曾想柴烈的聲音先一步找到了林正。
林正順著聲音望去,不禁有些莞爾,因為張漢持所統領的中軍吸引了匈奴大部分的火力,使得柴烈的上軍一時間很是空閑。
除了在麵對這七千騎兵第一次衝鋒的時候受到了一些損失外,柴烈他們實際上依舊還抱有很強的戰力。
反倒是匈奴騎兵在接觸的片刻時間便感覺到柴烈他們是個硬茬,在張漢持出現之後,當即轉移了目標。
他們胯下的追風獸速度極快,讓柴烈他們根本難以追趕,因而此時損失慘重的,僅僅隻是張漢持的中軍。
其中雖然有些遊散的騎兵試圖衝擊柴烈他們的陣勢,當時很快便被他們給擋了回去,另一頭的匈奴頭領軍臣似乎也明白想要衝破柴烈他們的防禦並不容易,當即也沒有繼續糾纏。
匈奴的軍隊本就不太適合打陣地戰,柴烈在林正他們還在排兵布陣的時候,就已經將這處平原之中挖出了一道道溝壑,配合上他們所擺出的陣勢,儼然就像是一處堡壘一般堅固。
最讓林正意外的是,他們竟然沒有一人發現了柴烈的舉動,壓根就不知道這些溝壑是什麼時候挖出來的,就仿佛這些溝壑原本就在那兒一樣。
僅僅隻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他們便能夠做到這一點,不得不說光是從這執行力上來說,柴烈這隻軍隊已經甩了其他人十幾條街遠,便是匈奴人也無法跟其相提並論。
而柴烈如今也不敢輕易的追出溝壑的位置,隻能夠原地防守,加上他們兩條腿可跑不過追風獸的四條腿,就算去追也不一定能追上。
張漢持一開始的決策雖然錯誤,但是好歹他也是留候之後,很快便恢複了過來,盡管如今已經沒有多少人願意再聽他的指揮,但是至少他在這裏還是頗有影響力。
“往東跑,跟其他人彙合,別分散了。”張漢持這時候連忙讓眾人向著柴烈的方向跑去。
盡管柴烈滿臉不滿,卻也隻能夠替這些潰敗的舉人士子們抵擋著匈奴的追擊。
“你叫什麼名字?”在柴烈擋住了軍臣率領的匈奴騎兵第三次衝鋒的時候,軍臣這時候縱馬走上前道。
“奶奶個熊的,你管老子叫什麼名字,是不是等老子砍了你的頭之後想讓你家人給你報仇嗎?”柴烈朝著軍臣的方向大聲喊道。
若是柴烈真有把握砍下軍臣的頭顱,鐵定會將自己的姓名告訴他,但問題是柴烈顯然沒有把握能將他給留住,因而柴烈可不想暴露出身份。
畢竟他可不是什麼舉人的身份,而是五原郡的將官,就連他帶來的三千人馬,也都是原本駐守在五原郡的士兵。
若是不點破也就罷了,可一旦說破,匈奴那邊鐵定不會罷休,這名匈奴騎兵的統領顯然地位不低,被他記恨上,柴烈今後的日子可不會太好過。
顯然,軍臣此時也反應了過來,腦海中似乎回憶起了自己在什麼地方聽見過類似的聲音,當即冷著臉指揮道:“衝鋒。”
盡管知道了柴烈的身份,但是軍臣卻沒有任何的辦法,畢竟漢朝可沒有規定比試的人選,隻是他們匈奴自以為參加比試的隻是一群讀書人罷了。
得知己方被算計,軍臣顯得有些惱羞成怒,再次發起了衝鋒,身後的七千匈奴騎兵收到命令,一股腦的衝向了柴烈他們。
雙方這時候再一次的交上了手,盡管柴烈將地勢改造成對他們有利的情況,但是實力上的差距卻依舊沒有改變。
匈奴這七千名無一不是精銳,雖然是初上戰場,但是經過一番磨練之後,儼然已經具備了合格的氣質。
特別是在經過擊潰了張漢持所統領的中軍之後,他們的身上多了一絲鐵與血的味道,他們手中的彎刀和身上的獸皮,可還沾著不少血跡。
就在雙方交戰正酣的時候,林正帶著下軍堪堪趕了過來,在外圍用術法偷襲著匈奴的騎兵。
這些各家學派的舉人士子一個個可都是大儒師的修為,術法的威力比起一般的弓箭還要更加具備威脅,如此近的距離之下,根本不用瞄準,閉著眼睛都能夠打中敵人。
雖說林正他們的下軍實力乃是最差的一隻隊伍,但是隻要用好了,一樣不見得會輸給其他人,更重要的是,林正他們切入的時機十分恰當,就在雙方解除的刹那,匈奴騎兵一時間根本無法回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