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林正的話後,樊他廣不怒反笑,一臉不屑的說道:“就憑你,哈哈哈哈,連我一拳都擋不住的家夥也敢說這種大話,難道你儒家的弟子都是這樣麼,那我這一次來岐山可就太失望了。”
樊他廣的話頓時引起了其他前來仁和館的儒家弟子的不快,當即站出來怒斥道:“你又算什麼東西,敢說我岐山的不是。”
“老子乃是舞陽侯長子,你說我算什麼東西。”
“哦,原來你是這樣一個東西。”林正嘴角一揚,順著他的話道。
“你敢罵我是東西?”樊他廣頓時怒視著林正,身上的氣勢顯得很是猛烈,兵家的殺伐之氣在他的身上顯露無疑。
“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這麼說過。”林正被這股殺伐之氣一衝,身子頓時顯得有些站立不穩,好在他雖然無法驅使浩然正氣,但是這麼多年的修煉,身子早已被浩然正氣養的很是強壯。
雖然不如樊他廣這般驚人,但也不至於被這股氣勢給衝倒。
見林正竟然硬抗下自己的氣勢,甚至沒有動用浩然正氣,樊他廣的雙眼不由得開始重視起來,這時他才突然想起,剛剛林正並非是來不及躲避他這一拳,而是不能躲避,顯然他也注意到了林正身體似乎出了什麼問題。
“看來是我小瞧你了,小子,留下你的名字,我樊他廣手下可不殺無名之輩。”樊他廣的話中充滿殺氣,宛若實質一般,跟他一比,韓重言的氣勢簡直就像是過家家一般。
“岐山,林正。”林正不閃不避,迎著樊他廣的視線說道。
這個時候林正體內的劍意被這股殺意一激,頓時爆發出來,開始自動護體,有了劍意的緩衝,林正總算鬆了口氣,最起碼他不至於會被樊他廣的殺意給衝走。
樊他廣自然感受到了林正身上的劍意,神色間頓時露出一些感興趣的神色:“有膽子,希望你的本事跟你的膽子一樣,別隻是一個繡花枕頭而已。”
林正瞳孔一縮,好在他雖然從樊他廣的身上感受到了殺意與戰意,卻並沒有發現他有想要動手的意思,想到這林正當即也不客氣,直接回應道:“不會讓你失望的。”
“哼,那兩天後我們再見吧,希望到時候你的傷已經好了。”樊他廣說完這句話後轉頭便走。
倒是林正心中奇怪,兩天後乃是岐山月試,跟他這個兵家弟子有什麼關係。
而就在這時,張小娘也被二人的說話聲驚動,這樊他廣自打進入岐山一來,便一直賴在仁和館,因為張小娘治好了他的傷,從而使得他看上了張小娘。
而張小娘這些天更是被這樊他廣煩的不勝其煩,因而才會避而不見人,當然,其中或許還有著林正的關係。
張小娘趕來之後,見到很是狼狽的林正,連忙詢問道:“你怎麼又受傷了?”
“額,這些都是意外,我這次來是想讓你看看我體內的情況。”林正也趕到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他每次見到張小娘,幾乎都處於重傷的狀態。
此時林正神情突然一愣,因為他發現張小娘的懷中,竟然抱著一個人參精,正是林正之前從熊山君的地盤上帶回來的那隻。
見到林正之後,那隻人參精一臉欣喜的叫喚起來,口中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宛若孩童一般。
“它這是……”林正蘇醒之後沒有見到人參精,還以為是它自己跑了,卻沒有想到,它竟然在仁和館。
“當初我給你療傷的時候,這小人參可是幫了大忙,要不然的話你的傷可不會好的這麼快,不過我看你還真昏迷,便帶到仁和館幫你照看,既然你已經醒了,自然是物歸原主了。”
張小娘將人參精往林正懷中一遞,林正愣了愣,卻見人參精一臉不舍的看著張小娘,顯然,在這裏人參精定然受到了很好的照顧。
見到人參精這副模樣,林正自然也不做惡人,直接說道:“我雖然答應熊山君要照顧它,可是你看我這模樣哪裏是會照顧人的,既然它喜歡留在你這,你就將它留下吧,說不定它還能夠幫上你的忙。”
人參精顯然已經能夠聽得懂人話,見林正不願意要它,人參精當即急了起來,一下子跳出了張小娘的手中,跳到了林正的肩膀之上,抓著他的衣領不肯鬆開。
見人參精竟然如此果斷的便將她給放棄,張小娘的神色頓時顯得有些黯然,林正見狀後,想要安慰也不是,勸解也不好,便隻能轉頭看著人參精道:“你在這裏可要比跟在我身邊更安全,而且我又不是不要你,你待在小娘姑娘身邊,跟待在我身邊並沒有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