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帶你去參觀藏書樓吧,它距離我們論語樓很近,就在我們論語樓和孟書樓之間,裏麵的藏書據說有百萬卷,收錄了許多百家爭鳴和先秦時代的典籍。”
秦非帶著剛剛拿到弟子令牌的林正走出了論語樓,向著藏書樓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他一邊向林正講述著藏書樓的事情。
和劍林一樣,藏書閣也並非十三經樓體係,由八門柱直接管理,但是和封閉的劍林不同,藏書樓向岐山學宮的所有弟子開放,隻要是儒家弟子,都有資格進入閱覽書籍。
藏書樓由八門柱之一的長公君夏侯勝管理,共分七層,分別以天文占星術中的七曜為名,第一、二樓是公共閱讀區,沒有任何限製,到了第三、四層則需要一定權限權限,非出師弟子,則需要通過弟子品行點閱覽。
第五層是親傳弟子瀏覽的區域,若是有文師和客卿的推薦,普通弟子也能閱覽。
第六層,沒有樓主的授權,任何弟子都不能上去,隻有儒家文師可以閱覽。
最嚴厲的第七層,即便是儒家文師也不能隨意進入,必須有岐山宮主或是八門柱的授權,隻有十三樓主和八門柱有此權限進入閱覽。
岐山學宮的藏書樓天下聞名,可以和大漢皇室皇城內的藏書閣齊名,都收錄了許多失落的書典。
大漢統一之後,將先秦和百家爭鳴時代的眾多典籍設為禁書,大量焚燒,但是傳聞,這些禁書在皇室藏書閣和岐山藏書樓都有收錄。
秦非的一席話,叫林正心中一動,不由對藏書樓充滿了期待,他天生喜歡讀書,特別是政史地一類,否則前世也不會選擇漢語言文學專業。
正如秦非所言,藏書樓就在論語樓附近,兩人走了幾分鍾,便看見到了藏書樓。
遠遠望去,藏書樓呈圓形,完全封閉,四周嚴嚴實實,連窗戶都沒有一扇,從外表看上去,根本無法判斷有幾層,隱約估摸著,有著十幾丈之高。
藏書樓的牆麵之上,雕刻許多浮雕,遊龍戲鳳,飛禽走獸,仿佛是一卷百獸圖,看上去頗為壯觀。
在藏書樓的入口大殿兩側,是一排排石獸,左手邊一列為飛禽,獵隼、飛鷹、孔雀……右手邊一列則是走獸,虎豹熊羆……一個個栩栩如生,活靈活現,仿佛真有生命一般,飛禽展翅欲飛,走獸齜牙欲咬。
看著這些石獸,林正忍不住想要去摸一摸,感覺都有生命一樣,那固定的姿態中透著一種生機,他向秦非問道:“秦師兄,這些也是石磯先生製作的石獸嗎?”
瞟了一眼過去,秦非開口解釋道。
“沒錯,石獸是我們岐山有名的傀儡守衛,和墨家機關城的機關人有異曲同工之處,不過和機關不同,石獸是采用了傀儡術製作,可謂不死之身,除非擊碎全身或是破壞內核,否者就能依靠靈力自我再生。”
“你若感興趣,改天帶你去演武場試試,有專門給弟子當做陪練的石獸。”
說罷,兩人繼續前進,大門沒有任何弟子把守,來來往往都是十三經樓的弟子,人數並不多,來往也就十幾人,大多一臉若有所思,似乎還沉浸在剛剛閱讀的書卷中。
因為帶著弟子令牌,藏書樓的禁製沒有阻攔兩人,任由他們進入藏書樓的第一層鎮星閣,和外麵看見的不同,裏麵的空間極為遼闊,似乎采用了特殊的空間法門,容納了不小的空間,一排排書架交錯而立,堆滿了書卷。
“怎麼樣,這就是我們學宮的藏書樓,壯觀吧,裏麵的藏書十分豐富,關於天下九流十家的書籍應有盡有,上至天文,下至地理,無所不含。”
秦非拍了拍林正,得意洋洋道,似乎十分自豪,他與其他人不同,自幼遭受兵刀之禍,全家罹難,因為根基天賦不錯,他便被岐山學宮的文師帶了回來,而後一直在岐山長大,深受儒家大恩,以儒家為榮。
藏書樓之大,確實出乎了林正的想象,他不由點點頭,在這之上,還有六層,一番掃視下來,他覺得藏書百萬卷,果然不是吹噓之言。
驚訝之後,林正來到了一個書架前,上麵的目錄寫著六藝樂道,他拂手摸去,一卷卷典籍靜靜放置在書架裏,靜待他人開啟。
林正一眼望去,一本本書籍琳琅滿目……《五音琴譜》《太古正音》《玉梧琴譜》《律呂新論》《梧崗琴譜》《杏莊太音補遺》…………
音律天賦太差的林正不喜歡樂道,對於這些書典,自然沒有興趣,晃眼而過,他向這片書海中走去,打算找一些感興趣的書卷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