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樓的演武台在大院中,其中有著大大小小的八個演武台,似乎有著不同的作用,張載將林正領到了最大的一座演武台上,開口解釋道。
“不用拘束,你可以放手一戰,演武台的結界一旦被激活,除非是接近大儒師境界的實力,否則不可能打破,足以抵消儒師境界的絕大部分攻擊。”
“而且為了公平,演武台內的靈氣都是均衡的,無論是五行靈氣,還是風雷陰陽的靈氣,數量相當,隻有憑借本事,無法借助外力。”
“你準備好了嗎?”
林正微微點點,將手放在了腰間的玄炎劍劍柄之上,麵露笑意,似乎做好了準備,沉穩道:“隨意可以開始。”
擺擺手,張載向演武台下的同伴示意,後者啟動了演武台的結界設備,一道淡淡的藍色屏障迅速籠罩了演武台,形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牢籠”,將張載和林正二人關住,除非外麵有人解開,或是等一個時辰的時間,否則結界是不會解開了。
當屏障形成的一瞬間,林正麵露詫異之色,四周的場景立刻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模糊看不清,什麼都聽不見,天空仿佛都不見了。
注意到林正的表情變化,張載輕聲笑道:“別緊張,這是結界的作用,為了保證公平,不影響演武者的心境,所以結界內部是無法看見外部,也聽不見外部的聲音,隻有從結界外部才能看見和聽見裏麵。”
“原來如此。”
稍稍平複心境,林正眼神淩冽,炯炯有神的盯著張載,右手握著玄炎劍劍柄的力量不由加重了幾分,渾身的氣勢都在攀升,周身的肌肉也在繃緊,雖然看上去,他是坦然而立。
但實際上,此時的他宛如一把繃緊弦的長弓,稍有異動就會飛矢離弦,動若雷霆。
“不錯的氣勢,但是過早的散發出氣勢並非全然是一件好事,老實說,我並不是擅長先攻的那種人,也許你可以先出手。”
在林正的氣勢下,張載悠然而立,沒有絲毫的動搖,開玩笑般的說道,宛如散步一般,慢慢靠近著林正,全身上下沒有絲毫的戒備和氣勢,那休閑的態度,似乎根本沒有把對方放在心裏。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張載師兄,得罪了。”
當張載走到了自己的攻擊範圍,林正淡然道,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拔劍而起,正是猿動境的出鞘式“夜叉探海分江水”。
電光火石之際,隨著玄炎劍出鞘,一聲劍鳴而起,紅光乍現,熾熱的熱浪泛起,兩道縱橫的劍氣迅速形成,化作一道十字打出,直挺挺衝向張載。
如今,對於出鞘式,林正已經掌握得非常熟練了,驟然打得的劍氣,又快又強,一般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可惜張載並非常人,作為內門弟子,他也是身經百戰,麵對林正的出鞘式並無半點慌亂,不閃不避,迎麵走向劍氣,即可被劍氣斬成了四段,在灼熱的玄炎劍氣下,蒸發出一股股水霧。
“水靈分身。”
林正心頭猶如急電轉動,他已經猜到了對方的手段,暗暗道,麻煩,玄炎將他的分身蒸發,造成了霧氣,對方明顯是擅長控製水靈,這下對我不利了,視覺受阻。
張載似乎也抓到了機會,原本水靈分身造成的水霧絕對不會如此濃密,但是在他的有意為之下,竟然籠罩了整個結界。
結界之外,秦非皺了皺眉頭,開口道:“張載不會是想要放水吧,這樣下去,賭局可能要輸呀。”
“澹台師兄,林正有沒有可能打敗張載師兄呀。”
看著結界內的漫天白霧,高雯心中好奇,開口詢問道,原來在過三關中,也有少數厲害的外門弟子擊敗過內門弟子,實力可謂逆天,數年前,劍癡蟲達以弱冠之年,就曾仗劍擊敗過論語樓的入室弟子,揚名一時。
“絕無可能,即便我上,也不可能百分百勝於張載,他雖然平素好事,看上去吊兒郎當,但是實力絕對不弱,畢竟他可是張氏三傑的大哥,那一手水火妙法,已經到了登堂入室的水準。”
澹台滅明苦笑道,這場比試的結局早已經注定,時間長短,全看張載的心情,若是其他人,林正或許還有一線勝機,但是張載來岐山的時間也不短。
張載所在的張家是蜀地的豪族,一門三傑,居在岐山求學,他和兩位弟弟張協、張亢並稱張氏三傑,有著醜龍、狡虎、幼狐之稱。
“到底怎麼回事呀,裏麵半天沒有動靜呀,莫不是已經決出勝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