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聖歎讓所有人休息,喝水吃幹糧調養內息,另一邊,他召集韓重言等人,開始商討下一步的出路。
“血棘鳥雖然厲害,但經過了第一次的戰鬥,不會再對我們構成太大的威脅,而且我們已經掌握了克製它們的辦法,隻要下次再來,我會用五弦琴驅散,不過幽穀內部勢必還有其他的玄獸,特別是妖狐,我們貿然進入,恐怕。”
取下身後的五弦琴,金聖歎撫摸著琴身,開口道。
韓重言沉思道著,謹慎道。
“再沒有弄清楚幽穀的虛實前,我們不能貿然行動,所以我們需要兵分兩路,一路正麵佯攻,吸引狐妖的注意力,一路奇兵潛入幽穀。”
皺了皺眉頭,祁連山當即否決道,在他看來,無論正麵吸引注意,還是作為奇兵,都不保險,同樣危險重重。
“有沒有搞錯,在這個緊要關頭分兵,萬一妖狐乘虛而入,我們如何擋得住。”
韓重言繼續道:“既然是奇兵,自然不需要太多人,少則兩三人,多則四五人,人多了,反而礙手礙腳。”
林正難得和眾人加入了討論,不過他沒有開口,還是老樣子,靜靜聽著眾人討論,不過韓重言的決策深得其心。
兵分兩路,正麵佯攻,奇兵潛入,無疑降低了風險,即便有人犧牲也能保全大部分人,而且憑借幽穀的地理優勢,狐妖不可能蠢到出來和眾人戰鬥,勢必把戰場設置在幽穀內,引誘眾人進來。
但眾人自然不會進入幽穀,做甕中之鱉,這種僵局,隻能依靠奇兵突破。
沈淩詫異道,一旁的劉躍鎖緊眉頭深思。
“那這樣,大部分風險不都由奇兵部分承擔了嗎?”
挑起長槍,韓重言沉穩道,他的嘴角掛起了微笑,一改懶散的作風,幹勁十足,眼神炯炯,全身的氣勢犀利。
“自然,沒有哪場戰役是沒有傷亡,作為將軍,隻有將傷亡降到最低,與其讓全部人承擔風險,還不如犧牲一部分精銳的奇兵,既然是我提出來的,我自願加入奇兵的行列,潛入幽穀。”
“哈哈哈哈,奇兵,有意思的想法,這種事情自然少不了我張占魁。”
一如既往的爽朗笑聲,張占魁拍了拍胸膛,當仁不讓道,作為實力拔尖者,凡事他都不會居於他人之後。
“算我一個。”
懶洋洋的抬起手,林正突兀道,引起了眾人的注意,這件事的風險不小,除了韓重言和張占魁兩人藝高人膽大外,一般人誰敢潛入幽穀,且不知用何方法,單論風險就是九死一生。
趙峰瞟了一眼林正,暗暗皺眉,猶豫著要不要阻止他,感覺他行事太過草率,說白了就是不自量力,不過眾人麵前,她也不好開口。
沈淩等人向林正示意,讓他不要衝動,可惜後者一副老神在在,絲毫不在意,似乎打定了注意。
因為林正知道,所謂危險,都相對而言,看似危險的奇兵,也許才是最安全的,隱於明麵,居於暗麵,奇兵們有著更多的主動權,而且誰又知道狐妖會不會主動出擊。
韓重言掃視了眾人一眼,最後落在林正身上,似笑非笑,開口道,算是認可了林正加入奇兵的實力,一般人,他也不會隨便讓對方加入,礙手礙腳反而壞事。
“既然如此,奇兵已有三人,還有那些人要參加,考慮考慮,稍後告訴我,奇兵入夜後,開始尋找潛入的方法,正麵佯攻在明日清晨開始,一旦有我們發出的信號,你們就可以進入幽穀了,否則的話,還是在外圍徘徊吧,千萬不要隨便進入幽穀。”
……
在林正之後,又有四五人決定加入奇兵的行列,可是在韓重言的篩選下,隻留下了兩人,一個是擅長箭術的曹性,還有一人名為梁興,此人沉默寡言,向來獨來獨往,和韓重言同是兵家出身,弓馬嫻熟,身手不凡。
在五人中,除了張占魁和林正外,皆是兵家出身,和儒家不同,兵家的修煉更加痛苦,所以兵家之輩,大多心性堅韌,更擅戰鬥,作為奇兵,乃是上上之選。
入夜後,和眾人惜別,韓重言帶著作為奇兵的四人決定潛入幽穀,趁著夜色的掩護,他們來到了荒野,一路謹慎潛行。
韓重言似乎一早就做好了打算,他將眾人帶到了幽穀一側的峭壁下,抬頭望了望,高聳入雲的峭壁,險峻嶙峋,因為是晚上,那壓迫感不甚強烈,如果是白天,眾人一定沒有勇氣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