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練了一陣,林正急忙叫停,喊道:“不打了,不打了,實在太吃虧,你這一身銅皮鐵骨的,我根本打不動。”他吸了一口涼氣,感覺雙手疼痛難忍,不停擺動雙手。
因為使用了硬氣功,張占魁的皮膚上有一層淡淡的土黃色光澤,仿佛是盔甲般包裹了他的皮肉,讓其皮膚十分堅硬,特別是雙拳,就算用來重擊岩石也無礙。
“哈哈哈哈,我從小開始修煉硬氣功,如今已有十幾年,自然厲害,憑你半路煉體,跟我自然難比,行,我不用硬氣功,我們再來打過,煉體豈能怕痛,疼痛之法,正是煉體的激勵之道。”
張占魁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豪爽笑道。
林正握緊了雙拳,轉而鬆開手,聳聳肩,苦笑道:“還是算了,我根本不通拳腳功夫,胡亂動手,也是無用。”
“想要快速煉體,隻有通過拳腳功夫才行。”
隨意施展了幾套拳腳,張占魁沉聲道,他出拳收手,快如閃電,帶起一陣破空之音,停頓數息,他再次出手,猛然打向林正,後者一驚,來不及反應,退開一步。
可惜張占魁的拳頭更快,他在林正的鼻尖幾乎一寸的位置停了下來,一股勁風掛過林正的臉頰。
“如何,要不要跟我學兩手拳腳,我感覺你的悟性不錯,可以試一試。”
盯了一眼林正,張占魁開口道。
林正愣了楞,突然欣喜若狂道:“多謝占魁兄,樂意之極,希望能夠從你的手中學上兩手。”說完,他就打算躬身行弟子之禮。
張占魁攔住了他,搖搖頭道:“我們隻是彼此切磋而已,外門弟子中,你的實力雖然不算出眾,但是接觸下來,我發現你的悟性和天賦都是上上之選,所以我很樂意教你這個朋友。”
“好了,不用客套,我教你的這門功法,叫做五禽戲,乃是農家的大醫師通過模仿虎,鹿,熊,猿,鶴五獸所創,既能強身健體,又能臨陣對敵,是農家入室弟子所學的功法。”
五禽戲之名出現,讓林正一臉錯愕,暗暗道,五禽戲,那不是華佗所創的養生氣功嘛,雖然不能算是華佗原創,他進京在前人的基礎上改進,但卻是在其手中發揚廣大,因此聞名。
皺了皺眉頭,林正遲疑道:“五禽戲是農家入室弟子所學的功法,而我並非農家弟子,這樣學習,是不是尤為道義,叫你為難。”
擺擺手,張占魁哈哈笑道:“無需介懷,天下九流十家向來是同氣連枝,彼此之間都有不淺的聯係,隻要不是極其高深的秘傳功法,一般都不會私藏。”
“你看韓重言那小子,他既是兵家四聖李書文的弟子,現在又在儒家門下學習,盡管儒家知道他肯定不會留在岐山,但也不會區別對待,依舊全力培養。”
林正點點,算是認可了他的說法,轉而拱手抱拳,算是做好了準備。
見狀,張占魁揮手出拳,擺出五禽戲的起手式,一邊演示基本動作,一邊解釋道:“五禽戲講究動靜皆備,外動而內靜,內外兼練,於動中求靜,達到剛柔相濟的狀態,它介乎軟氣功和軟氣功之間,更加強調禦氣之法。”
看著動作,林正頓時開始模仿,其體內的玉碑被隨心而動的激活,開始借助他的眼睛記錄張占魁所施展的五禽戲。
五禽戲,分為虎,鹿,熊,猿,鶴五戲,每戲各有七式,皆是不同風格的拳腳路數。
虎戲,剛勁有力,剛柔並濟;鹿戲,心靜體鬆,攻守兼備;熊戲,渾厚沉穩,皮糙肉厚;猿戲,輕巧靈活,敏捷好動;鶴戲,攻勢淩厲,展翼高飛。
“看好了,這是虎戲七式,撲食式,虎步式,長嘯式,躍澗式,搏鬥式,下山式,出洞式。”
張占魁以極快的速度打出了一套虎虎生威的拳法,在剛猛的力道中透著靈巧,後續對敵還有一係列的變招,最後提氣之時,他一拳打向身側的岩石,硬生生打出了一個凹陷的裂痕。
從子時到醜時,整整一個時辰的時間,林正便將五禽戲的五戲記下,雖然未得精髓,卻已經可以自己演練,尚未熟練的招式,鮮有差錯,引得張占魁一臉驚訝。
“你這領悟能力比我想象的還有厲害呀,居然隻看過一遍就能完全記下來,當我學習五禽戲之事,至少也看過兩三遍。”
“雖然對於拳腳不甚了解,但是我對於自己的記憶能力還是非常自信,平素看書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絕非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