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推優是什麼意思。”
看著自己文舉後麵的推優二字,林正好奇道。
“你這是文舉推優,既是破格的意思,隻有主考官才有資格憑出推優,你即便沒有武舉成績,也在千人之列,可惜呀,林兄,如果你的武舉評價再高一些,說不定就是十元之一,推優可是極為難得的,十元人選基本都是推優,不是文舉推優,就是武舉推優。”
沈淩一陣羨慕,轉而又替他感到惋惜道。
說罷,沈淩又拉起了林正,拽著他出門,興衝衝道:“走,咱們去找陳三這兔崽子要房子,哈哈哈,他估計腸子都悔青了,真想看看他現在是什麼表情。”
無奈,林正隻好委托趙峰照顧一下林玉兒,他跟著沈淩跑去了醉仙樓,如果不依著他的性子,估計又要糾纏自己半天,給陳三一點教訓,林正也感覺何樂而不為。
等兩人到了醉仙樓,裏麵早已經炸開了鍋,各個考生都爭相議論自己的成績,而且今天有兩位十元居然就在醉仙樓,叫他們如何不激動,十元在他們心中,是為之神往的存在。
“解元金聖歎,亞元祁連山,醉仙樓的掌櫃居然把他們請來了。”
“想不到作為京城一代紈絝的祁連山都能夠位列十元,當年他的父親丞相大人祁檜也是十元,祁連山的兄長祁進也是十元,不虧是世家大族,人才輩出呀。”
“金聖歎,金大才子才叫真的厲害,他可是寒士出生,家中無權無勢,聽說還是自幼定了婚約的未婚妻家支助遊學,他一邊苦讀,一邊修行,乃是天下寒士的表率。”
林正豎起耳朵聽著,金聖歎的名字讓他一陣耳熟,那是明朝的一位大才子,想不到居然在漢代就出現了,不過仔細一聽,事跡卻完全不是同一人,隻好當做同名而已。
作為寒士出生,能夠登上十元,確實值得敬佩,林正不由把此人放在了心頭,決定抽空結交一番。
在沈淩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醉仙樓的三樓貴賓區,裏麵都是京城的富家公子、才子大家,中間最顯眼的就是兩人,一人自然是祁連山,他一身華服錦袍,俊朗高雅,一紙搖扇,風度偏偏,那儒雅的模樣,引起不少人的關注。
另外一人,則顯得普通多了,身穿布衣,麵相平平,身上也沒有獨特的氣質,微微一笑,給人極為樸素的感覺,仿佛常年出入山野,和周圍人顯得格格步入,卻沒有一個人敢小看他。
因為他就是這一次的解元金聖歎,一匹誰也猜不透的黑馬。
“金兄,不知道您打算報考哪一所學宮。”
“應該是岐山學宮吧。”
“哈哈哈,那我們可以同行呀。”
“多謝連山兄的邀請,不過在下閑散慣了,喜歡獨來獨往。”
“無妨,以後在岐山都是同門,見麵的機會多著呢。”
祁連山似乎特意放下了身段,對金聖歎示好,不過後者雖然笑臉相迎,卻還是有一定的保留,不想和這位京城有名的惡少走的太近。
看著祁連山,沈淩露出了不屑的表情,他和京城的四大惡少向來不對付,這次抓住機會,他自然要打壓他們一番,而且沈淩的父親和祁連山的父親,兩人在朝堂之上,也因為政見不和,而變得關係微妙起來。
沈淩一走過來,在祁連山身邊的陳三臉色瞬間一變,有些慌亂,不知道如何應付。
“喲,陳三,原來你在這裏呀,可叫我一頓好找,我們之間的賭約,你還記得嗎?你那白虎大街的宅子是不是應該交出來了,反正放在你手裏也是浪費,正好給林正兄弟,他剛剛來京城,正好卻一個落腳的地方。”
目光玩味的看著陳三,沈淩冷笑道,他邊上的林正一驚,想不到沈淩真要把那賭來的宅子給他,算算應該值不少錢吧。
“沈淩,你小子別太得意,老子陳三什麼時候賴過賬,區區一件宅子,我會在意嗎?這件事,我會記下的。”
漲紅了臉,陳三怒氣衝衝的丟下了一紙房契,厲聲道。
“隨你,我沈淩隨時奉陪,就怕你沒膽子,連山兄,恭喜了。”
沈淩接過房契,和陳三針鋒相對,轉而向祁連山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客氣話,然後拉著林正離開了醉仙樓,今天醉仙樓都是捧祁連山的節奏,他自然不會湊這熱鬧。
沈淩的到來,讓原本熱鬧的場子,變得有幾分尷尬,不過沈淩也是位厲害人物,到沒有人敢說些什麼,金聖歎還特意衝他拱了拱手,表示敬意,這倒不是尊敬沈淩,而是他的父親沈泰嶽,這位儒家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