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淩不一樣,他揚天大笑起來,毫不留麵子的譏諷道:“真是癡人說夢話,還解元,天元,隻怕你連一個亞元都拿不到,說不定還要名落孫山,想要口出狂言,還是等考過林正兄弟再說吧。”
舉人試的第一名稱為會元,第二名稱為解元,第三名稱為天元,其餘四到十名統稱為亞元,此十人都是每年舉人試關注的對象,因為他們可以直接進入內城的國子監太學學習。
國子監的學生是唯一可以不通過科舉而入朝為官的,國子監有一套獨特的選拔體製,可以破格提拔人才為官。
被沈淩一番譏諷,陳三當即露出了恨恨的目光,正所謂冤家路窄就是這個道理。
“林正?你說那個外地來的臭小子,他何德何能跟我陳三比,上次如果不是你護著他,老子早就廢了他小子。”
陳三目露凶光,厭惡的盯著兩人,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既然你如此看不起林正兄弟,何不與我賭一場,這次舉人試,如果你能夠考得過林正兄弟,我就把牧野草原的西域千裏血駒送給你。”
沈淩笑了笑,故意輕視的說道。
“好,這可是你說的,咱們一言為定。”
陳三很怕他反悔一樣,當即一口答應下來,沈淩的千裏血駒乃是花了重金從西域商隊手中買來的玄獸,力量、速度、耐力都是天下一流的名駒,為此,北軍黑甲重騎團還專門借來在牧野草原配種。
“但是如果你輸了,你在白虎大街天水圍的宅邸就歸我了。”
眼見陳三上鉤,沈淩當即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一匹寶馬賭一棟珍貴的宅邸,兩者的價值自然是宅邸要貴上一分,但是他知道陳三善騎術,愛寶馬,而且他家有錢,作為少府之家,替皇室管理財庫,自然油水不少。
猶豫了片刻,陳三就同意了,他怎麼也不可能相信自己會輸給林正,更是打心底看不起林正這種外地儒生,想要借此好好挫一挫沈淩的銳氣。
等陳三離開,林正的表情一臉懵逼,看著沈淩臉上的笑意,真想給一拳上去,他一陣頭疼,心頭有幾分不快道:“沈兄,你這是何意。”
他感覺沈淩好像是故意坑自己一般,雖然他也不喜歡陳三,但是不想過多招惹。
“哈哈哈,陳三這個人,魯莽衝動,好大喜功,還眼高手低,林兄,憑借你的實力,想要贏過他,絕對是輕而易舉,相信我吧,如果贏了,宅邸歸你,我權當圖個樂,陳三這小子太欠揍,每次見他,都忍不住教訓一頓。”
沈淩樂悠悠的笑著,將酒盞裏的酒水一飲而盡,打著酒嗝道,他的性子一向是嗜酒如命,放浪形骸,做事隨心隨性,倒不是故意給林正引戰陳三,隻是認識了林正一段時間,感覺此人是有真才實學的人物,自然有信心。
最後,林正無奈的搖搖頭,他也感覺沈淩不是打著壞心思的人,更像是一個找樂子的紈絝子弟,開口道:“如果輸了,我可不負責呀。”
“不用掛懷,隻是區區一匹寶馬而已,反倒是陳三的宅邸,夠他心疼一陣的。”
經過這一番鬧劇,林正也無心在留下來,告辭離開,他突然感覺壓力深重,自然要好好準備一番。
三日之後,全京都矚目的舉人試總算開始了,京都內總共設有12件考場,分別以十二地支為名,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林正就在第三考場寅考場,在朱雀大街上的國子監學宮內,裏麵三天前就已經清場了,隻有監考官等人。
考場大門前,國子監的門匾上寫著“帝入太學,承師問道”,門匾下的考生如海,大家蜂擁的進去,裏麵有著天下九十州的子弟,都是為了來京城求學。
林正在考場裏麵找到了自己的房間0079號,這是一間暫時用土係法訣建造的土房子,連一個窗子都沒有,隻有桌椅床和便桶,桌子上有筆墨紙硯四寶。
在封閉的考場內,都是單人單室,吃飯住宿都在期間,早中晚都會有人送餐,上廁所裏麵有便桶,在考試中,任何人不得外出,完全與外界封閉,堪稱嚴格,外麵日夜有著巡視的監考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