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娜,人呢?”許初薇知道,自己回去這一段時間,麗娜一定也派人一直盯著洛司恒和秦安娜的,戴維的人做事一定是讓人放心的。
“天台上。”
“準備讓所有人離開,我的那些企劃書每一份上都有該送的人的名字,把這件事辦好。”許初薇早就知道,或許今晚她會失控,但是這並不能影響她在這裏進行的第一個活動,所以早早的做好了準備。
難得有這樣洛司恒和秦安娜分開的機會,自己也自然不能放過。
遠離了喧鬧的會場,許初薇向著走廊盡頭的的天台走過去,難道剛才洛司恒在自己麵前的那副淡淡的樣子都是假的嗎?所以才會自己一個人出去冷靜?
一邊罵著自己的不爭氣,可是一邊又像是個賭氣的孩子一樣,想要證明自己的價值和存在感,想讓洛司恒承認他曾經對自己的在乎。
輕輕的推開天台的門,許初薇就看見了那個站在天台邊的洛司恒,高大筆直的背影,這個人啊,就算是自己一個人在一個地方,也不會放鬆的站著,永遠都是那麼防備別人的樣子。
沒有走過去,也沒有叫他,許初薇就站在那裏看著他,微風輕輕的吹過她的身體,明明是薄薄的禮服,卻感覺不到冷,反而是那些她刻意的加在自己身上的東西好像被吹掉了一樣。
有些微微的酸意爬上心頭,眼淚慢慢的模糊了雙眼,剛才自己漫天的恨意,此時此刻卻是一點都提不起來,他手指間夾著香煙,淡淡的煙氣飄過來,好像在空氣裏都聞得到煙草味。
一根煙抽到了盡頭,洛司恒輕輕的扔在腳下,腳邊已經有了四個煙頭,冷風和尼古丁的作用讓他的神經慢慢緩和了,醫生說的對,他這種心悸的感覺並不是藥物可以控製的,這是他的心病,可能是他某個關於回憶的點被觸動了。
可是這個回憶的點是什麼呢,是那個許初薇,還是那個婚紗品牌,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
這個世界上最無力的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明明他擁有那麼多的財力和權利,可是偏偏對於這件事就是沒有辦法,這是他自己的記憶,卻又不是他自己的記憶。
收回自己的心思,突然就察覺到了背後傳來的某種炙熱的目光,猛地轉過頭,洛司恒就再一次對上了那雙眼睛,心裏剛剛消散的那種感覺又突然衝了出來。
又是那樣的眼神!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緒和感情,讓人不由得心裏一震,洛司恒眯著眼睛看著她,那雙眼睛好像才剛剛發現自己已經發現了它,慌張的躲閃,想要逃走。
洛司恒怎麼會給她這個機會,雖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可他還是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抓住了許初薇的肩膀,手上用力,把她從門邊拉了回來迅速的關上了可以下去的門。
“啊!”忍不住的驚叫出聲,許初薇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連呼吸都忘記了,明明這個天台那麼大,他剛剛還距離自己這麼遠,為什麼突然間就到了自己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