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杯!”
唐先河說道:“東方兄弟,你獨自一人孤身前來夜郎古鎮,所為何事?若不見外,不妨說來聽聽。”
東方一笑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在家呆久了,覺得無聊煩燥,所以出來闖蕩一下,長長見識。在此與唐兄相遇實屬偶然,也是萬幸,唐兄若不嫌棄,今後小弟便跟著你一起闖江湖樹威名,如何?”
“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有東方兄弟在我身邊,我也就不用孤單寂寞了,隻是這樣要你跟我無端受罪,太委屈你了,倒讓我心裏過意不去。”
“唐兄這是哪裏的話!我與你雖不是患難兄弟,但既然已經稱兄道弟了,便要做到生死與共推心置腹,這樣才能讓你我的兄弟情誼與青山常在,似綠水常流,永不枯竭。你說是不是?”
“東方兄弟,難得你看得起在下,沒有視為路人,實在是感激不盡!你我原本隻是區區陌路人,若非剛才的‘情不得已’,或許我們永遠都不知道對方姓什名誰,更談不上交往相處了。為了你這份豪邁與灑脫,兄弟我敬你一杯!”
“唐兄客氣了!你可知什麼叫緣份?你我今日的相識相知便叫緣份。俗話說,‘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識仙。’上天刻意安排一次機會讓你我在這裏相識並成為兄弟朋友,這本身便是一段奇緣。是奇緣,就應當倍加珍惜,加以保護,唐兄以為否?”
“高論,高論!兄弟我雙手加雙腳讚成!哈哈……”
“對了,唐兄可知這些都是什麼人?為何對你是一付虎視眈眈的樣子?”
“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可能是他們認錯人了吧?但願是我的主觀判斷出現了失誤!”
“唐兄可是得罪了什麼人而讓仇家找上門來了?”
“剛才下樓之時我也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可是想來想去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才是令人傷腦筋的。”
“如此,我們還是靜觀其變順其自然吧,或許是唐兄你神經過敏,想得太多了吧。”
“我也希望是這樣,可事實上並非如此。你看,左側前兩桌那邊有人開始不滿意我們說悄悄話了,呆會兒要是動起手來,東方兄弟能否應付?”
“灑灑水,小菜一碟沒問題!”
“那就好好招待我們的客人吧!”
話音剛落,左側前方已經湧上四五個人,呈包抄態勢分別站立在唐先河與東方一笑四周,一付森然欲搏人的樣子。
唐先河淡然一笑,說道:“諸位英雄這是為何?莫不是怕我二人不付酒菜之錢渾水摸魚不成?”
領頭那個生得虎體狼腰之須眉男子沉喝一聲,朗聲說道:“換是別人,就幾個下酒菜之錢我王大虎還真不看在眼裏,可是現在是你,就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在下也隻是個凡人,何須王英雄親自動問,實在是受寵若驚!”
“若是一般的江湖貨色,我才懶得理那門檻兒之外的事呢!可是現在是你這個人人得而誅之的窮凶極惡之徒,那可就不同,反而是我的榮幸了!江弼,你跑不掉了,還不快快束手就擒,更待何時!”
“江弼?好熟悉的名字!他在哪兒?是你嗎?是他嗎?”唐先河臨危不懼,鎮定自若。
“江弼?唐先河就是江弼?我苦苦追查了他這麼久,難道他真的是江弼?”東方一笑不禁用驚疑的眼光看著唐先河,企圖從他眼裏尋找答案。
王大虎勃然大怒,說道:“江弼,你少在這裏狡辯!我們已經跟蹤你好久了,之前之所以留你一條性命不出手抓你,就是為了今天讓你主動送上門來,斷你後路,有來無回!哈哈,這就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來。’你已經跑不掉了,也無須再做無謂的抵抗,你喝了那麼多酒,應該感覺得到身體是不是有些不舒服了?”
“王大虎,你這個卑鄙小人,竟然在酒裏下毒!你他媽的真不是個東西!東方兄弟,對不住了,這一回果真是連累你了!”
“王大虎,他不是江弼,他是唐先河,你們弄錯人了,快快給我們解藥!”東方一笑很難接受唐先河就是江弼的“事實”。
“你這個臭小子給人家騙了還為人家說好話,真是是非不辨,曲直不分,說不定哪一天自己丟了腦袋了還要感謝人家的大慈大悲呢!”
在酒力與藥力的作用下,東方一笑頭腦有點發昏發脹的感覺,漸漸地意識便變得朦朧起來,繼而便趴在桌麵上失去了知覺。
“東方兄弟,你醒醒!”
“別叫了,他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醒過來的。咦,你怎麼沒事?”
“哈哈,因為我是江弼,江弼是不會被迷倒的!”